著一抹焦慮。
“我不是說過——”
“你說過再見,而我們就再見了。”紀明傑介面,又道:“我實在很想送你花,可是你說過不喜歡一瞬間的東西。所以我會等待,等到你能接受的那一天再把它送給你。”他意味深長的說。
黎真實在無法理解他話中的含意,卻感覺到強烈的威脅。
這些天她的腦海老是盤旋著有關他的回憶,如果她能盡力忽視他渾然天成的魅力,這份努力不該在此刻凋謝。
她不會以為他是為她而來。在她的心裡。自作多情是不容許存在的。
“如果是因為相親的事惹得你母親不快,我會親自向她解釋,請你不要動不動就出現在我面前,你難道不用工作嗎?”
“跟我母親無關。我相信我母親對我的決定一定會十分諒解,畢竟我是她兒子。”紀明傑將身體前傾,靠近黎真的坐椅。“至於工作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我一定勤奮工作,公司的營運也沒有任何危機,不過我不喜歡把工作帶回家裡,以免干擾個人的家居生活。”
黎真蹙眉。“我沒問你這個。”
“你問了,我只能把它解釋得更加詳細,以免你認為我是個遊手好閒的紈挎子弟。”紀明傑注視著黎真,自嘲地笑道:“我發現你對我似乎有很多成見,我不會嘗試去辯解。不過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我來這兒也是為了公事,如果你肯撥空看一下這份檔案,你就會明自我所言不虛。”他遞出檔案。
黎真接手一瞧,這是一份契約書,是有關維祥今明兩年度的海外廣告案。
她猛然抬起頭,想起維祥背後的老闆正是紀氏財團。
“我正好是這次廣告案的臺灣總負責人。”紀明傑補充說明。
“我並沒答應接這個案子,很抱歉。”黎真將契約書放回去,擺明拒絕的態度。
紀明傑翻開契約書,指著簽名欄,“那這是什麼?”
黎真搶過契約書,那是丁育彬的簽名,他竟然答應接下紀氏這次的廣告案。
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紀先生,我要跟你談談。”黎真把契約書放到一旁,“是關於你妹妹紀珊珊的事。”
紀明傑揚揚眉稍,故做訝異道:“我妹妹,她怎麼了嗎?”
“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最近和丁育彬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勸她和彬哥分手,他們兩人不適合,也請你撤銷這份契約,這是為了你妹妹著想。”
“為什麼?你不是說過他們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要撮合他們?為什麼現在出爾反爾?”
黎真搖搖頭,心情有點紊亂。“我是說過要撮合他們,可是事情出了一點意外。我希望你能勸你妹妹離彬哥。”
彬哥、彬哥,聽了真教人生氣。以前他不明白,現在他知道這份怒氣是來自於嫉妒!
“不行,我勸不動我妹妹,而且你的說法我無法接受。你所謂的意外是——你嫉妒他們兩人嗎?”紀明傑反問,語氣咄咄逼人。
“不是!我……我……”黎真說不出口,事情有關個人隱私,更何況她並不想傷害他們兩人,尤其不想傷害無辜的紀珊珊。
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紀明傑認定她是作賊心虛,分明還是喜歡丁育彬。唉!真是挫折!繞了一大圈知道這種事真令人傷心。
“我知道你喜歡丁育彬。”他索性挑明瞭講。
黎真愣了愣,聽見他語氣酸溜溜的,莫非他誤會了嗎?
“我是喜歡彬哥,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為了爭取紀明傑的協助,她必須先使他釋懷。
紀明傑沉沉一笑,語氣不冷不熱。“願問其詳。”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什麼動物?”黎真不先解釋,她提出問題。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