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環視一週後又全部消停了下來。
夏祈的眉頭皺緊著,像這樣的附屬城雖不比那些宗門之內有條條框框的宗規宗律,但也不代表這裡就是一個能隨便殺人的地方,如果一座城如此執行,那豈不是也要與那些奪寶廝殺之地一般亂得不成模樣?
話說師叔祖不是還在這座城中嗎?有她在這裡鎮著居然還有人敢如此行事?
“你不是這城裡人?”白麵青年又對夏祈淡笑道。
“初來乍到,這風夏城沒有規矩?可當街殺人?”夏祈回道。
“規矩是人定的,正巧了,而我便是那定規矩的人。”白麵青年說著看向那些圍觀之人,任何與他對視之人皆驚懼往後挪退了一步。
白麵青年很滿意,又看向夏祈道:“打傷我一個奴才沒什麼,今天之事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不過,你得為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那白麵青年手中又是寒光一閃,夏祈始終沒有看清那究竟是何東西,只見那之前被他廢了雙手暈倒在地上的壯漢胸口已然多了一個血洞,瞬間死絕。
又聞那白麵青年一笑道:“他的身份,從今天起,歸你了。”
夏祈心中覺得好笑,這一方霸主倒是也當得滋潤,“如果我說不呢?”
白麵青年原本有說有笑的臉色驟然間徹底冷了下來,不過他似乎還不捨得殺夏祈,手中再次寒光一閃,夏祈這次總算看清了那物,那是一根只有小拇指粗細的銀棒,夾雜著些許雷電之力,速度奇快,就要穿透夏祈的肩膀而過……
白麵青年嘴角上的冷笑已經勾勒得很深,然而就要成形之際卻是陡然凝固,他的雙眉皺起,藏於袖中的手指悄悄掐了一訣,但這一訣之後他的雙眉皺得更深了。
夏祈雙指夾著那根帶有雷光的銀棒,以自身霸道的靈力強行隔絕了銀棒與那白麵青年之間的感應,雷屬性的寶物倒是少見,既然別人送上了門來哪還有不收的道理,他嘴角一揚便是將那銀棒收進了乾坤囊中。
白麵青年怒極反笑,大叫了幾個‘好’字,手中一揮,那些圍著夏祈的奴僕瞬間一擁而上。
而夏祈腳下一動,身形直接穿過那些奴僕出現在白麵青年之前,白麵青年瞳孔猛地一縮,手中剛要動作,喉嚨已然被夏祈扼住,後者手掌微微用力,瞬間令其滿臉漲紅,青筋暴湧。
“你可知道我是誰?”白麵青年艱難地出聲道,聲音之中還帶著濃濃的威脅與狠辣,像是堅信自己不會死在夏祈手中一般。
夏祈早就猜出這白麵青年的身份,此時一笑道:“木家的人?”
他說出‘木家’二字時,手中又送了一力,一行鮮紅的血立刻從那白麵青年的嘴角滑落了下來。
“大膽狂徒!你敢傷了我家少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街上奴僕們又驚又懼地警告道。
白麵青年此時的眼中總算多了一絲怯意,但更多的還是暴怒,他在這座風夏城中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有人敢帶著一絲嘲諷說出‘木家’二字!
但很快他的眼中便是又出現了興奮與嗜血,因為他在長街之上看到了一個人,從小到大,只要有那個人在,他的天就永遠不會塌下來。
“父親!救我!”
長街之上此時站著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這男人體型魁梧,站在那處便像是一座挺拔的山嶽,那些奴僕此時已經跪倒在地,只見那錦袍男人大步走到了夏祈的面前,接著卻在長街之上無數雙眼睛之中單膝跪地,俯首拜道:“風夏城城主木震恭迎祈少主駕臨風夏城!”
這是一個實力達到了嬰玄境的一城之主,他跪下之後甚至半句不提那被夏祈扼住喉嚨的兒子,彷彿夏祈就算真的一把捏碎了那青年的喉嚨,他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白麵青年此時眼中滿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