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伺候著。”
多少年,寧春頭一回見太子要留女人過夜。
再看看眼前人,的確是膚白清麗,越看越有味道。原來太子殿下喜歡的是此種溫婉倔強的女人,難怪對太子妃那般明豔順從的毫無興致。
寧春存了個心思,待回頭皇后娘娘再敲打自個的時候,可以透露些許。
“你應該識得文墨,將孤的書籍冊子整理好。”封禛手邊的確是隨身攜帶的厚厚一摞書籍。
“恕臣女不能從命,”陳婠停步不前,“夜深至此,若不回營,兄長必會擔憂。況且深夜獨處,並不合禮制。”
“這是你應得的處罰,”封禛指了指身旁的蒲團,“再不濟,你想要個甚麼名分都可以,孤的重華宮還養的起你。”
一聽重華宮幾個字,陳婠只覺渾身血液都聚到一處,頭皮陣陣發緊。
她只好慢吞吞走過去,一門心思地擺弄各類書籍,大多是兵書地圖此類。
帳中安靜,一鼎雀足燈繚繞著,似有淡淡幽香從她身上傳來,封禛側頭,只見她一張臉低垂著,絲毫不敢面對自己。
輪廊十分柔和,不知是驚嚇或是緊張,臉容更白了幾分。
陳婠知道封禛在審視自己,卻猜不出他是何用意,因為如今的事態,已經超出她所預見的範圍。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整理完畢,她下意識地去抓最後一本散落在書案邊緣的書,剛觸到,另一雙手也恰好覆了上來。
陳婠被那溫暖乾燥的手心燙了一下,抬頭,才發現兩人已經貼的很近。
“這本孤要翻閱,不必收起。”封禛不著痕跡地收回手,又道,“邊塞不比京都溫潤,入夜十分寒冷。”
陳婠點點頭,“多謝殿下提醒,這便回去添衣。”
“可知孤為何不治你的罪?”封禛突然轉過身,伸手便去解她頸間的繫帶。
陳婠往後一退,便撞在牆壁上,握著領口,渾身緊繃著不撒手。
但封禛只是微微用力,便不算困難地將她外衫解了下來,動作溫和卻利落,“因為孤還是有幾分佩服你的膽識,一介女流,隻身遠赴邊塞,可見勇氣非凡。”
陳婠只剩布衣內衫,就在她準備反抗時,封禛卻伸手解下自己的大氅,將她團團裹住。
她自然不敢生受,封禛卻道,“孤奉父皇之命,在此地停頓七日,屆時你隨孤一同返京,亦可保安然無恙。”
“謝殿下美意,但臣女乃瞞於家中,必要即刻返程。”
封禛不以為意,淡淡地點點頭,“無妨,孤會給陳侍郎一個交待,到時候他非但不會氣惱,便該歡喜也說不定。”
陳婠怎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
上一世在瑞王宴上,兩人私會繾綣時,他亦是說過必不會教父親失望的承諾…
陳婠猛地站起來,順手解開大氅放下,“恕臣女不能聽命。”
封禛只是問,“你拒絕,是因為定遠將軍。”
陳婠下意識地搖頭,卻靈光一閃,她眉眼似水,有些怯生生地,彷彿被說中了心事一般。
“你來此地,也是為了見他?”
陳婠點點頭,“秦將軍於我有恩。”
封禛站起來,“依你所言,孤對你亦有救命之恩,為何不報?”
話音剛落,陳婠還沒來及開口,但聽帳外有人聲吵鬧之音傳來。
不一會,寧春便進來道,“回殿下,外面有女子擅闖,說要尋陳姑娘,奴才怕生事端,特意來請示殿下。”
陳婠想著也許會是安平,便隨寧春出去,但一眼卻瞧見了被衛兵阻攔在外的芊芊。
“陳姑娘,將軍一直在找你。”芊芊聲音冷靜,臉也是冷的。
陳婠回身,“殿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