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非作歹。板車是從旁人那買的,廂車是前年新購的,就在寶通縣的萬里達車轎行,大人老爺們儘可去查問。”
話還未落音,增兒又搶道:“大人,這個叫石奎的正是他們匪幫的一個小頭目,綽號奎木狼!他們這一支叫天星會,屬於白虎堂。姓羊的綽號鬼金羊,是另一個頭目。另外還有一個姓婁的,也是個頭目,綽號是婁金狗,小人只知道這三人,其餘確是不知了。”
謝賦再看冊子,名單裡的確有個姓婁的工匠,一個工匠高喊道:“稟各位大人老爺,俺姓婁,可俺不是狗。俺大名婁滿,你才是狗!哪個王八羔子信口咬人哪個是狗!”
增兒挺直腰桿:“匪首已招認,可證小的沒有說謊!”
大漢怒吼一聲:“你個王八蛋的狗孫子!”掄拳撲去,被衙役攔住。
謝賦再拍驚堂木:”堂上勿要咆哮,星宿名諱亦勿肆意冒犯。”
張屏開口:“鬼金羊,屬於南方朱雀七星。非西方白虎。”
增兒倒吸一口涼氣:“張老爺怎的如此清楚。小的聽說,那匪幫中還有一名頭目,綽號張月鹿……”
張屏面無表情地眨了一下眼:“哦。”
增兒尖叫:“諸位大人請看,張老爺認了!”
張屏再眨了一下眼。馮邰冷冷道:“這是要在公堂上開書場?嫌犯若無憑證,休得胡言。其餘人等更勿隨意哦哦嗯嗯!”
堂上覆又肅靜。
增兒中氣十足道:“諸位大人老爺,小的還有鐵證!請將這夥人的衣物拿來,自有分曉!但請大尹和少卿大人讓府衙與大理寺的差爺一起去拿證物,更加可靠。”
謝賦請示地望望馮邰與沈少卿,即道:“有何蹊蹺,你先說來,待證物取到,再行驗證。”
增兒一副不放心的樣子,瞧瞧張屏,又瞥瞥縣衙的差役。
馮邰淡淡道:“在本府與少卿面前,你也不能實言?”
增兒立刻伏地:“小的萬萬不敢,只是被張老爺的手段嚇破了膽。其實就是他們的衣服裡藏著他們脫身的方法。請大人詢問兩位老闆,姓散的是不是每回都讓他們把錢財放在一個褐色的包袱皮內?”
賀慶佑和卓西德稱是。桂淳取出自卓家拿來的包袱皮,先呈給馮邰過目。
馮邰看罷,仍是讓左右轉給謝賦。
謝賦反覆瞧瞧,捻捻布料:“看來與尋常布料並無不同。究竟有什麼殊異之處?”
增兒卻賣起關子:“大人能否容小的待證物取到後再揭破?”
謝賦一拍驚堂木:“公堂答供,竟敢不吐真言?!”
增兒委委屈屈一動嘴唇,張屏開口:“這布應是會變色,但我尚未找到令其變色的方法。”
謝賦望著增兒:“是否如此?”
增兒伏地道:“是。”
謝賦再問:“如實說,怎麼變色?休要拖延。不然本衙真要動刑了。”
增兒頓了頓,偷一瞥馮邰,老老實實道:“拿酒摻些醋一噴,顏色就不一樣了。”
謝賦即命衙役去取,衙役出了公堂,未久端著一個托盤返回。
托盤上放著一盞酒,一盞醋,一個空盞。衙役將酒醋倒入空盞內,往布上一潑,布立刻變成藍色。
謝賦恍然:“你說他們的衣衫有蹊蹺,也是這般?”
增兒道:“還有其他的,等證物取來,小的再為大人演示。”
張屏又出聲:“其餘的,應是除了衣衫會變顏色之外,袖子、衣襬也可拆卸。頭巾和鞋子的樣式或亦能改變。散材身量尋常,賀老闆和卓老闆派人盯梢,眼線與他不熟,最留意的,肯定是他的衣著打扮。”
倘若衣服的顏色改變,半長衫變短衫,外衫變坎肩,褐色包袱變藍花包袱,束髮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