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損一位高潔女子的名節……只是,若想對付一個弱女子,這世上太多下作的手段……”
張屏定定地瞅著他,轉而又看向謝夫人。
謝夫人眼簾微垂,再一嘆:“老身當時年幼,只是聽人議論得知一星半點。老身所知,已盡言。”
張屏又站起身,向謝夫人深深一揖:“夫人,晚輩不敢評斷先人,只覺得觀一人品行,當看其心。且,那時與二小姐密切相關者,或就是今日謎案關鍵。請夫人告知。”
他抬首,注視沉默的謝夫人。
“晚輩請教夫人,當時都有哪些人,垂涎於湖上老人的制壺技藝?又有何人,得以接近二小姐?”
謝夫人無可奈何地瞧著張屏,忽側首向屏風後道:“籠煙袖雪,去瞧瞧廂房的燈火。廚上明晨的膳食單子,方嬤嬤再去對一遍吧。”
兩名小婢領命從屏風後的內門退下,方嬤嬤卻是從屏風後轉出,向著謝夫人施了一禮,自正門退出。
待門扇合攏片刻,謝夫人方才道:“非老身有意隱瞞,只是時隔幾十年,確實記得模糊。而且說明白一些,當時敢惦記陽家秘傳又讓眾人看出的,皆錢權兼有,不是某某大人,即是某某員外,某某監察,那時都鬍子一把了,又都不是好人,據聞有些還參與了誣陷謀逆案,後來謀逆案沉冤得雪,這些人多被下獄,或斬或流放。能活到而今的,應是寥寥。”
張屏又問:“請問,夫人聽來的議論中,可有提及當時二小姐權且與什麼人特別地周旋過?”
謝夫人再蹙眉回憶:“當時管著朝廷在兩江採買造辦的熊大人,守軍一位姓魏的官爺,江寧府某位姓蔡的大人,在謀逆案昭雪前後都獲罪了。據傳,當年三人都曾為二小姐爭風吃醋過,他們的一些罪證是二小姐給了官府。但這都是市井閒話,未必屬實。”
張屏動容,緊跟著追問:“夫人方才說,其中一位官員姓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