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議雖受矇蔽,卻實實在在接受了賄賂,算是個從犯。應該得到一定的懲戒。不然不足以顯示我《大秦律》之公正。”他知道,僅僅處置一個文彥韜,昭武帝是不會滿足的,是以又把文銘禮地屁股奉獻了出來。
但昭武帝顯然要地更多,狹長的雙目閃爍道:“這麼大的事情。他文彥韜一個人就可以操持過來嗎?”
文彥博心中一陣惱火,老子都把弟弟兒子獻出來了,你還不知足?莫非以為我老文是任你捏的軟柿子不成?剛要發作,卻聽昭武帝幽幽道:“禮部的官員恐怕也難辭其咎吧?”
原來他要禮部…文彥博強行把怒火壓下來,他知道,昭武帝手中有另外一本半賬冊,若是鬧個魚死網破地話…他這條老魚是死定了。而昭武帝的破網還是可以修補的。
所以見昭武帝沒有趕盡殺絕。他竟硬生生嚥下這口窩囊氣,心中兀然想到出事前的那天晚上,他夫人所說的老爺宰相肚裡能撐船,他終於相信自己的肚量不是一般大了。
看文丞相雖然面色陰沉似水,卻始終抿嘴不語,魏箏義心中嘆口氣道:“禮部諸位大人難以洗脫嫌疑,微臣建議先停止其職務,再由刑部會同大理寺作為另案勘察。”
昭武帝點點頭,輕聲道:“相爺意下如何啊?”文彥博無聲冷笑一下。淡淡道:“可以。”禮部兩位侍郎噗通跪在地上,大叫冤枉,卻被金甲武士拖出了大殿…咆哮朝堂是要吃板子的。兩位可憐地侍郎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擄掉了官職,送進了大牢,再也沒有前程可言。
待大殿恢復了安靜。昭武帝看一眼麴延武。微笑道:“麴愛卿,禮部就交給你了。相信有文彥韜這前車之鑑,你不會讓朕失望的。”
麴延武趕緊出列叩謝道:“謝主隆恩,微臣定然引以為戒,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昭武帝點頭笑道:“你且起來,眼見大比在即,禮部有剛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你的任務很重啊。”這個禮部尚書的位子,是他早就許給麴延武的,雖然費盡周折,但好歹沒有食言,昭武帝心中的高興勁就別提了,遂大方道:“你的兩位侍郎還空著呢,回去想想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上來吧。”
麴延武謝恩退下,昭武帝便板下臉來,冷冷道:“魏箏義,你說這兩叔侄應該如何處置吧?”
魏箏義沉吟片刻,緩緩道:“文銘禮雖然參與這大案之中,但念其乃是初犯、又不知情,判其杖四十、徙兩載即可。”
昭武帝點點頭,沉聲問道:“文彥韜呢?”
看文彥博一眼,魏箏義咽口吐沫道:“大辟。”所謂大辟就是死刑,按血腥程度由低到高分五種:絞刑、斬首、棄市、戮、凌遲五種。
“太籠統了…”昭武帝不悅道。
“絞刑。”魏箏義見文彥韜已經嚇暈過去,趕緊補充道:“但文彥韜乃是三等侯爵,只要不是謀逆重罪,依律可以抵命。應改為杖八十、流放三千里。”
昭武帝面色陰沉道:“便宜了他地狗命…”冷哼一聲道:“丞相大人意下如何?”
文彥博彷彿一下老了十歲,良久才緩緩的點頭道:“謝…陛下垂憐…”那邊的李渾面色也難看得很,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見文氏叔侄都被帶下,昭武帝心中十分快意,面上卻依然不鹹不淡道:“諸位臣工要從此次事件中汲取教訓,引以為戒啊。”眾位大臣唯唯諾諾的應下,至於能不能聽到心裡去,就不敢打保票了。
訓示完了大臣,昭武帝又轉向十個旁聽計程車子,微笑問道:“對於這樣地結果,你們可滿意?”
十人趕緊叩首道:“謝陛下隆恩,我等十分滿意,只是有一點小小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昭武帝呵呵笑道:“當講,雖然是旁聽,但哪能一句話不說呢。”
見皇帝答應了,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