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轉頭望著說話地青年,面色陰沉道:“你準備用多少人給孤拿下來?又準備死多少人?”
禆尉一時語塞,他就是聽不慣張四狗的軟蛋腔調才開口的,卻沒想過更多。低頭喃喃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秦雷見他低下頭,嚴厲道:“抬起頭來!”
年青的裨尉趕緊把頭抬起來,一臉不知所措的望著秦雷,一時間場上靜極了。秦雷望著這張年青細嫩的小臉,知道這小子九成九的蔭補進階,剛離了奶瓶,就成了軍官。連上官說話時,下屬不準插嘴地簡單道理都不懂。
秦雷指著對面一排排兵士,語氣凜然道:“他們是大秦最勇敢、最忠誠地士兵,他們不怕犧牲。但是你個新兵蛋子有什麼資格去命令他們白白犧牲?憑你那將軍爹?”
說著語氣尖酸地問道:“你爹叫什麼?”
小裨尉喃喃道:“楚破。”
秦雷對那位楚將軍印象不錯,輕聲道:“真給你爹丟臉。”又對秦有才吩咐道:“把這小子頭盔上的瓔穗去了,飛到張四狗隊伍裡去。”
秦有才心中哀嘆,這是什麼事啊?他與楚破乃是生死兄弟,此次自己出來,楚落便把兒子託付給他,希望能把心比天高的臭小子歷練一番。沒想到還沒明白打仗是怎麼一回事,這小子就先忤逆了王爺。也不敢求情,親自上前把小楚頭盔上代表裨尉地鑲銀瓔穗扯了下來,然後指了指隊伍,把如喪考妣的小孩子打發進去。
這一幕落在兵士們眼中卻是極為解氣,這個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現在見到秦雷沒有袒護出身高貴的楚公
而為士兵說話,頓時望向秦雷的眼光就不一樣了,原激,現在卻有了擁戴之意。
秦雷把目光重新投向軍士們,馬上感受到了這種情感上的變化,他滿意的點點頭,對軍士們笑道:“話說回來,你們都沒活夠吧?”
這話問的有趣,誰會嫌自己命長?軍士們轟然笑答道:“沒有…”
秦雷頷首道:“那孤王有個讓你們毫髮無傷,就能奪下這個高城的法子,你們願不願意照做?”
還有這種好事?軍士們都興奮道:“俺們聽王爺的。”
秦雷指著已經烤得金黃的豬羊道:“你們待會把那些架子上掛的吃了,再把那些罈子裡盛的喝了,孤王就帶你們去奪城!”
兵士們聽了哈哈大笑,這麼輕鬆的法子,確實沒聽說過。
秦雷待他們笑夠了,神秘的眨眨眼道:“不過半個時辰前,你們的統領大人。把罈子裡地酒都換成水了。”
巨大的失望聲剛剛響起,便被秦雷壓住,他指著遠處的幾個大水缸,笑道:“那些水缸裡的水倒是被換成酒了。”
兵士們頓時安靜下來,不知道王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葯。秦雷不緊不慢道:“只要你們把那些水當成酒痛飲,再假裝喝醉。孤保證,明日與你們在城頭上共飲缸中美酒。”
兵士們這才知道,王爺是要麻痺城裡的敵人。這種有趣的事情馬上激起了他們的熱情。高叫著答應下來。
秦雷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道:“去盡情享用吧…”
兵士們有些擔心地望著秦雷,倒把秦雷看地有些糊塗,最終還是一直沒有歸隊的張四狗說出了大夥心中的疑惑:“王爺,這肉不會也是假的吧?”
秦雷笑罵道:“滾蛋,自己去嘗去!”
兵士們這才解散,在各自隊率的帶領下,到一個個烤架邊坐下。看著那泛著金燦燦光澤的整隻豬羊,再聞著那撲鼻的肉香,他們終於發出一陣如釋重負地狼嚎,圍坐成團,等待著隊率將其分而食之。
只是在分麾下炙之前,隊率們先把一個個貼著酒字的罈子端了起來,給他們一人倒上滿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