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改不好。”
兩人見面唧唧歪歪,絮絮叨叨沒個完。可把錦紋身後柳樹下的一個俊書生給急壞了,輕咳一聲,才把錦紋喚回神來,吐吐小紅色舌頭,朝樹下的俊書生嬌聲道:“小姐,王爺在船上呢。”
石敢的嘴巴一下子張得老大,連小舌頭都能看得到…
第二二零章 終身大事
雷雖然躺在椅子上裝死,但兩眼就沒離開過岸上的人回頭,他就看見那個刻在自己靈魂深處、飄飄兮若流風迴雪的倩影,再也挪不開視線,忘了呼吸、忘了時間,天地間僅此二人爾。
他一度以為自己變心了,怕自己不能承受良心的譴責,不敢再見她,所以他不惜裝病避著她。
雖然秦雷告訴大家,裝病是為了從旋渦中抽身,坐山觀虎鬥,靜待漁翁利,但誰能說秦雷在幾套方案中選擇這一個,是不是潛意識裡的愧疚在作怪呢?
但當真正見到她時,熾熱的感情便從心中爆發,巨大的喜悅沖毀了所有的猶豫與逃避,他只想抱住她,把她融化在懷裡。
好吧好吧,別的事情以後再說,關鍵是現在,我很想見到她,秦雷對自己咬牙切齒道,再說人都已經上船了,不能真跳到河裡去吧。
帶著這種亂七八糟的心理,時隔五個月後,秦雷又見到了自己的初戀女孩。詩韻穿一身湖藍色的綢衫,頭上扎著逍遙巾,雖一身男裝,卻掩不住那絕世的風華。
她與雲裳一般絕色,卻又各擅勝場,雲裳是那種令天地間的一切黯然失色的魅力,雖鳳鳥不敢與其比翼,雖皓月不敢與其爭輝。
而詩韻的風華,卻是讓天地間的一切熠熠生輝,一草一木因她而美麗,一花一葉因她而珍貴。
兩種截然不同的美麗,秦雷心中給出了結論。轉瞬又為自己在詩韻面前還想起雲裳而羞愧起來。
詩韻就這樣看著秦雷面色陰晴變換,水中蓮花一般,雖悄然綻放,但不言不語。五個月沒見秦雷,她以為自己會抑制不住地激動,但實際上,她沉靜的很。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覺。
等秦雷回過神,發現詩韻還安靜的站在那,面上沒有一絲不耐。卻也沒有多興奮。
心中小小失望一下,秦雷朝詩韻微笑道:“先坐下吧。”
詩韻微微頷首,便要在秦雷身邊的錦墩上款款坐下。秦雷突然叫道:“別坐。”詩韻詫異的直起身子。回身低頭去看那錦墩,卻沒發現什麼異常。只聽秦雷對跟過來的石敢吩咐道:“那個誰,趕緊去孤房裡把椅子搬出來…”
見詩韻一臉不解,秦雷不好意思道:“這個凳子方才被人坐過…”詩韻心中一甜,輕聲道:“不礙事的。”但也沒有再坐下去。
石敢把秦雷日常坐的椅子搬出來。放在詩韻身邊,便很自覺地要退下,卻瞥見小丫鬟錦紋仍站在李家小姐身後,一臉警惕地望著王爺。
石敢朝錦紋遞個眼色。錦紋瞪他一眼,站在那裡兀自不動。石敢以為她要盯人防守王爺,心中嘆一聲。只好自己先離了前甲板。
等拐到後面。石敢滿腹心事的回頭一看。卻發現錦紋不聲不響的跟在自己身後,僅差了一尺遠。差點嚇得他叫出聲來。
錦紋切一聲,小聲道:“還是大侍衛長呢,讓個小姑娘就嚇成這樣,人家很為你們王爺的安全擔憂呢。”
石敢老臉通紅,嘴硬道:“這個世上就你能嚇到我。”
小丫頭心裡一喜,卻仍板著小臉道:“跟我到後面來,有話問你。”
石敢連忙點頭,忙不迭地跟上,聽到身後撲哧撲哧地笑聲,他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兩個一臉賤笑的黑衣衛,恨聲道:“今天晚上你們兩個衝甲板。”兩個黑衣衛這才慌了,哀聲道:“莫呀…”
“再說就連明天的一起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