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拌!”秦雷翻翻白眼道:“咱們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連中午吃幾碗飯人家都一清二楚,除了吃喝玩樂還能幹什麼?”他果然沒有食言。自此以後,日日歡飲、夜夜笙歌,起初幾日好不痛快。但兩三天過後,就深感無聊起來,想要四處逛逛,卻被楚軍攔住,並被告知:他們只能在這一層上活動。
原來老子被限制自由了!秦雷心裡那個火呀,頓時就像抄傢伙幹架。但他的大隊護衛都被分散在另外幾艘船上,這船上主要是隨行的文官和黑衣衛,加一起也不過四百多人。要人人以一當十才能與楚軍打個平手。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正確地衡量了形勢,秦雷便恨恨的退了回來,雙手撐在欄杆上,使勁探出上半邊身子,大口呼吸著江風。想要一吐胸中悶氣。
卻聽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一個嬌俏的聲音道:“你要投江自盡嗎?”
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秦雷猛地仰頭望去,卻只見著一對穿著鵝黃緞鞋的小腳丫,在自己腦袋頂上輕快地晃悠著。
暗叫一聲晦氣,秦雷便縮回身子,粗聲道:“哪來的野丫頭,也不怕掉下去!”不知怎地,他的身子雖然收回來了。可那雙賊眼卻不老實的直瞄著那雙小腳…儘管隔著層薄薄的繡鞋。他仍能清晰的感覺到,這是一雙腳掌纖美、踝骨渾圓的…小腳。
果然是飽暖思淫慾啊…暗罵自己一聲變態。秦雷強迫自個收回視線,只聽那悅耳動聽的聲音道:“你叫什麼名字?”
秦雷被那雙小腳晃悠地心猿意馬,哦不,應該是心煩意亂。遂不耐煩道:“我沒有仰視別人的習慣,所以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
“哼!”只聽樓上地姑娘一聲嬌嗔道:“你敢不聽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雷翻翻白眼,嘟囔道:“我管你是誰!”說完便轉身往屋裡走。
樓上姑娘等了一會兒,卻遲遲不見樓下人回答,又嬌聲叫了幾句,還是沒人理睬,她這才知道,原來樓下那傢伙早走了。不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緊咬著銀牙道:“氣死我了!等你落在本公主手裡以後,天天讓你端馬桶、倒馬桶、洗馬桶!”邊上伺候的福全緊閉上眼睛,也不知是默默禱告、還是…幸災樂禍。
秦雷回到屋裡,卻突然打個寒噤,然後連打兩個山搖地動的噴嚏,使勁揉著鼻子嘟囔道:“以後沒事兒可不能去船邊上了,江風又冷,還有野丫頭。”
他向來說到做到,自此以後果然沒有再去船邊,卻不知害苦了那公主身邊的小太監福全。這廝奉命每日端一盆公主的洗腳水,在船邊等著樓下那膽敢忤逆公主的小子露面,誰成想連著七八天都沒見人…自己卻被江風吹成了重感冒…
第四三零章 比想象的還要糟
老李曾經說過: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所以在大江之上順流而下,應該算是這個時代最快的交通方式了。
所以就算大江中下游水流平緩,做不到千里江陵一日還的程度,但秦雷琢磨著,兩千五百多里水路,最多五天就該走完了吧。
但事實證明他太想當然了,等艦隊行到第五天時,他讓人一打聽…呵,才走到鄂州府,還有整整一半的路程呢。
“我說這船怎麼開得這麼穩,”秦雷不禁大為鄙夷道:“原來是龜速前進啊!”很顯然,他又想當然了…其實烏龜在水裡速度很快的…至少比他五殿下游得快。
好在駑馬十駕、功在不捨,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終於再第二個五天以後,那酒友校尉又一次出現了:“諸位,還有兩個時辰就到岸了,請準備一下吧。”看來這校尉是個實在人,沒有酒桌上稱兄道弟,喝完酒愛咋咋地。
眾人齊齊送了一口氣…雖然這船平穩的如旱地行走一般,但被憋在一層十幾天,誰也受不了。用最快的時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