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沒事兒吧?”石敢沉聲道:“怎麼看著有些微恙呢?”
煩躁的擺擺手,秦雷閉眼道:“沒啥,就是這倆月累的,少廢話,說完正事睡一覺就好了”
“是。”石敢趕緊稟報道:“一刻鐘前,終於將羊腸坪的殘敵肅清了,共俘獲齊軍七千五百餘名,羅將軍請示王爺,該如何處置?”
“他們什麼意見?”秦雷伸手指指床上,嘶聲道:“給我拿床褥子蓋蓋,有點冷。”
看一眼屋裡兩個大炭盆燒得正旺,石敢無聲的嘆口氣,便將床上的褥子取來,一邊輕手輕腳的給王爺蓋上,一邊小聲道:“幾位將軍的意見也不同意,羅將軍和車將軍想帶回去開礦,徐將軍和李將軍嫌麻煩,想直接坑了。”無意間觸到王爺地面板,石敢低呼一聲道:“這麼燙…”
“殺俘不詳,留在這費糧,都不妥。”微微晃動下腦袋,脖子便咯吱吱地亂響,秦雷長舒口氣道:“告訴羅雲,把俘虜全攆到十八盤去,讓辛稼奘替咱們煩去。”
“是。”石敢輕聲應下,又稟報道:“還有一樁,連坪上帶堡裡的軍營,最多隻能容納七萬人,其餘人今晚要露營。大殿下請問,明天需不需要修建營房?”
秦雷點點頭,輕聲道:“要建,這裡以後就是我們地了,全當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吧。”
“是。”石敢恭聲應下,擔憂的看秦雷一眼道:“王爺。請大夫來看一下吧?”
“睡一覺再說。”秦雷撐著扶手起身,步履沉重的走到炕邊,石敢趕緊扶著王爺躺好。給他蓋上被子,又壓上褥子,這才吹熄了油燈。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不要跟人亂說,”黑暗中傳來秦雷沙啞的聲音:“一切照舊好了。”身為一軍統帥,是不該這個時候病倒的。
但病來如山倒,擋也擋不住,一百個日日夜夜的憂思竭慮、輾轉難眠,早就耗光了他地精力;又一直如普通士兵一般的行軍開伙。沒有得到過休息,體力也早就透支,其實在上京城外時。便已經不舒坦了。
只不過重任在肩,一直靠股心火壓著罷了。此時脫離險境,心神一鬆,病情便顯現了出來,終將生龍活虎地成親王殿下摁倒在床上。
半夜裡,石敢擔心他的身子,又悄悄進屋瞅了瞅,卻見王爺緊緊裹著被子,在一個勁兒的打哆嗦。趕緊點著燈一看。竟見他面色發紫。汗水淋漓,可不是病重了怎麼地?
哪裡還敢怠慢。石敢趕緊出去喚醫官過來,隱隱約約間,還聽著王爺嘶聲道:“不要聲張…”
一邊往外走,石敢一邊琢磨到底該找誰。到了屋外邊,正看到了巡夜地公孫劍,心道:就他吧。這位大俠是樂先生的高足,醫術還是很了得的。
石敢一把將公孫劍拉近房裡,將王爺地情況小聲說一遍,公孫劍趕緊進去,望聞問切一番,便與石敢一道出來,小聲道:“應該是正虐。”
“正虐?”石敢不太明白,小聲問道:“那是什麼?”
“就是打擺子。”公孫劍輕聲道:“一般夏秋多發,但現在這季節也是有的,且更難治癒。”
“那怎麼辦?”石敢焦急道:“王爺還不想讓人知道呢。”
哪知公孫劍並不慌張,反而一臉如釋重負,讓石敢心中不快。
見石統領面色不豫,公孫劍知道他誤會了,拉著石敢的手往外走道:“到我屋裡說去。”
“王爺怎麼辦?”石敢憤憤甩開他的手,惱火道:“你一不開方、二不拿葯,卻還有閒情逸致在這笑!”
公孫劍卻只是笑,強拉硬拽著石敢到了自己房內,掩上門道:“瘧疾雖然是重症,可那是對一般醫者而言。”
石敢眼前一亮,驚喜道:“你有把握治癒?”
“那是。”公孫劍頗為自得道:“我師門有一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