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她繼續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柱。
當副歌的高音。被雪莉爾那把彷彿被上帝親吻過的嗓音演繹出來時;當最高。潮的旋律,透過現場世界級的音響裝置,被極為強大的音壓釋放出去時;當雪莉爾在舞臺上淚流滿面,情緒在失控的邊緣,卻硬生生繃住。把聲線牢牢控制住時,這首歌就濃縮了二十多年的時光,首演便是經典,並且被烙下了雪莉爾的個人印記。
葉落覺得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這首歌的成功,哪怕是一塊石頭,在聽了這首歌之後,也會落淚。
葉落不是石頭,所以他也流淚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電視節目錄制現場落淚,就在他決定參加的最後一檔電視節目,最後一首歌的最後一段旋律。
在更多的時候,一首好歌被製作人寫出來,歌手在演唱的時候,因為個人的經歷關係,可能會被感動到哭泣。
而今天,歌手把這首歌唱到了讓製作人眼淚繃不住。
製作人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必多說。
秦時月完全失控了,第一段副歌一起,她就一直在哭。
毒舌勞倫斯聽著聽著就一臉木然,目光呈現出呆滯的狀態。
哪怕是音樂巨匠理查德,也摘下了老花鏡,用手帕擦著淚水。這首歌,何嘗不是這個老音樂人的心聲。
現場的觀眾,攝像師隨便一個鏡頭打過去,都能找到滿溢的淚水和發紅的眼眶。
葉落被現場的演唱效果感動到落淚,當他意識到這樣不妥,違背了他在節目中的角色定位時,已經晚了,攝像機忠實地記錄著這一切。
他苦笑了一下,用手抹去了淚水,隨後跟所有觀眾一起,站起來鼓掌。
因為此時,這首歌被雪莉爾唱完了,這是今晚最後一次歌手謝幕。
演播大廳沒有尖叫,沒有歡呼,只有不捨的掌聲響徹全場。
“女士們、先生們,哪怕是最豐盛的宴席,都有散場的那一刻,美妙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主持人說道,“那麼接下來,在我們投票之前,有請三位評委,為今天的演出進行點評。
秦小姐的情緒看來還沒準備好。我們給她一些時間,瓊斯,你先來。”
勞倫斯罵了一句以“F”開頭的髒話,隨後說道:“為什麼不給我們評委更多的回味時間?你這傢伙果然是FOX派來的內奸。”
勞倫斯這個玩笑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因為觀眾情緒也沒調整過來,他只好繼續說道:
“有些歌。聽起來就好像耳朵在跟音樂做。愛,能讓你高。潮迭起;有些歌,像一記重拳,劈頭蓋臉,你會完全懵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有些歌就好像一把鈍鋸,就在你內心最柔軟的部分,來回拉扯,讓你痛不欲生。
還有一種歌。既讓你的耳朵感覺在做。愛,又讓你的表情好像被人打了一拳,還讓你的心靈感受到深刻的痛楚。
我剛才聽到的,就是這麼一首歌。
我最後忍住了,沒有流淚,這既讓我感到驕傲,又讓我感到羞恥。
很難形容我現在心中的感覺,我能再罵一句髒話嗎?”
“不能。”主持人接道。“瓊斯,你再罵下去。這檔節目會被定成限制級節目了。你的綜合意見呢?”
“去他孃的綜合意見。”勞倫斯罵道,“今晚的三個歌手,我都喜歡,他們以後出的每一張唱片,我都會掏腰包去買。”
“秦小姐。”主持人點名道。
秦時月這時候終於控制住了情緒,只是開口的嗓音。還是有些沙啞:“我認識葉落,已經一年零五個多月了。他是一個很難用言語去形容的音樂天才,彷彿再好的歌出自他的手,都是順理成章的。
最近大半年,聽他的新歌。我已經很少流淚了,因為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