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魯仲連疑惑的拿過來一看,頓時冷汗沁滿了全身。這張正是五年前他自己代表墨家和秦王簽署的協議,協議規定:在當時秦國選擇退兵,並且五年內不伐楚,墨家則十年內不與秦國為難。
如今可好,五年時間轉眼就過去了,要不是嬴蕩將這個協議拿出來,他幾乎都已經忘記了。要說守約,秦國的確算是做到守約了,而墨家卻是違背了協約啊。
關鍵是當時聽到楚王被囚,事情太急迫,根本就沒有給他魯仲連留出一絲一毫的時間來考慮這些雜七雜八的問題。
額頭上瞬間就佈滿了冷汗,整個身子都顫抖不已。要不是一股毅力堅持著,說不定他都倒下去了。這可是整個墨家的名聲啊,不是他魯仲連的,這個毀約的責任他絕對付不起。
魯仲連腦海中靈光一閃,立刻恍然大悟,“啊,在下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在五年前已經算準了今天了,故意設下埋伏好名正言順的收拾我們。”
嬴蕩呵呵一笑,“魯先生的想象力真豐富。寡人問你這個協議的事情如何解決,你卻跟寡人插科打諢,轉移話題。不說這是不是寡人設下的埋伏,就算是,難道不是你墨家先行毀約所致?要知道,咸陽城的招賢閣門口,那塊碑,還在那裡立著呢。”
魯仲連正待要說話,遠處一個侍衛快步跑了過來,“啟稟大王,楚王已經清醒過來了,大王要不要見他?”
嬴蕩招了招手,“帶他過來吧。”
“諾。”
過了一會兒,楚王和楚王后在侍者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楚王,寡人好心好意的請你過來會盟,你卻給寡人來個不告而別,你對得起寡人的這份誠意嗎?”
楚王被驚愕的張大了嘴,愣是沒有說出話來,這個秦王太無。恥了,都已經把人家給關起來了,還要說這種風涼話。
楚王現在不能也不敢指責嬴蕩,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秦王,你放我回去吧。只要寡人回到楚國,立刻割讓三十城給秦國,並且年年貢奉,以後楚國必視秦國馬首是瞻。”
嬴蕩擺擺手,“楚王誤會寡人了,寡人是那種小人嗎?此次寡人月你過來,是真心要與你會盟。放心,寡人會派兵護送你會楚國的。”
魯仲連見嬴蕩還在這裡影戲,頓時勃然大怒,“秦王,雖然你以前殘暴不堪,但我還敬你是個英雄因為你敢做敢擔。今日大錯已鑄成,你卻依然還在虛言欺詐,所為何來?”
嬴蕩裝著驚愕的樣子,“大錯,寡人可沒有鑄成什麼大錯,寡人只知道你們墨家如今算是鑄成了大錯。”說完轉頭看著楚王,“楚王,你老德高望重,還是你來評評理。”
楚王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聽了嬴蕩的話,影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連忙媚餡的說道,“不敢,不敢。”
“五年前,魯仲連代表墨家和寡人簽了一個協議,雙方約定當時秦國從秦楚邊境上退兵,五年內不進攻楚國,他墨家就許諾十年內不與秦國為難,如今墨跡未乾,他墨家卻已經不認賬了,你說這算不算一個大錯?”
楚王連連點頭,“是,是,是。”
魯仲連眼見嬴蕩抓住這一點不放,憤然說道,“我墨家沒有毀約的意思,而且這次也不是我們的錯。只不過是你秦王太過分,奪取楚國城池在前,虛言欺騙楚王,並將其囚禁在後。我墨家以‘兼愛天下’為己任,豈能任由你欺凌天下,胡作非為。總之說來,為了維護天下大道,此次我墨家是不得不出手。”
嬴蕩點點頭,“好啊,大言不慚,巧言令色,唯有魯先生真本色也。能夠將毀諾食言之事說的如此免冠堂皇,‘大道’二字,蓋棺定論,佩服,佩服。”
魯仲連老臉一紅,看來他周遊天下這麼多年,臉皮還是練得不夠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