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針就要扎進莫飛憐的手臂,木門碰的一下被人撞開!
“誰?”綁匪一驚,站起身,隨即笑了,“喲,又來個小鬼。”
逆著光出現在門口的那個少年,劍眉星目,熟悉得讓莫飛憐一下流出淚來,烯,你來救我了……
柳烯學過武術,但是畢竟體型上差了綁匪很多,再加上綁匪也不是吃軟飯的,很快柳烯被制住,被綁匪一腳踢到牆邊蜷縮著身子。
綁匪拿著針,冰冷的針頭捱上莫飛憐溫熱的肌膚,就要紮下去時,一個衝勁撞開莫飛憐,綁匪手下一抖,針扎進了柳烯的手臂,紫色的液體全數進入了柳烯的體內。
“啊!!”柳烯痛得一聲慘叫,全身痙攣,臉色蒼白,身上滿是冷汗,痛得他咬破嘴唇,在地上打著滾。
這時綁匪還想做什麼,卻被上來的警察一把抓住。
原來莫飛憐被綁後,柳烯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好好跟飛憐說也許飛憐那天晚上就不會出去也不會被綁匪趁機抓住,自責使得柳烯越發焦躁起來,直到那天電話響起,一個合成聲音要求500萬的贖金。
給了錢難道就會放飛憐回來嗎?電視上常見的撕票讓柳烯不敢賭,於是他悄悄報了警跟蹤上了綁匪,一直跟蹤到這座木屋前,為了防止匪徒狗急跳牆,他示意警察若3分鐘後他沒出現就闖進去,3分鐘足夠他引開匪徒的注意力了,但卻錯估了對方的武力。
柳烯慘白著臉躺在病床上,若非那輕微的呼吸恐怕誰都會認為這是個死人,不過也離死不遠了。
國內的、國外的、有名的、沒名的,都請來給柳烯看過了,卻一個個搖著頭,“準備後事吧……”
莫飛憐憤怒的指著門,“你們都給我滾!烯沒死!我不准他死他就不會死!”
烯,為什麼你還不醒?我錯了,你醒來吧,只要你醒來,我一定乖乖當你的弟弟,不會再把喜歡你掛在嘴邊……烯,對不起……
柳烯昏迷了三年零五個月,莫飛憐也在醫院陪了他三年零五個月,除了考試莫飛憐根本不想離開醫院半步,就怕柳烯醒來後第一個看見的不是自己。
莫媽媽看著日漸憔悴的兒子,兒子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嘆口氣,她不管了,兒子以後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要不是柳烯,自家兒子早死了。
柳媽媽原本因這件事而對莫飛憐的怨恨在看到莫飛憐三年如一日的照顧後漸漸消散,每次去醫院,都能看見飛憐痴痴的望著兒子,喃喃的拉著兒子的手低語,擦身換衣一切照顧的井井有條,哇的一聲哭倒在丈夫的懷裡,她該怎麼辦?
莫柳兩家的當家人看見自家的夫人同意後,再看看那兩孩子,嘆口氣,默許了。
對於兩家父母的默許,莫飛憐沒有半點欣喜,他知道的,柳烯不喜歡他,再說了,現在柳烯還半生不死的躺在病床上,他也沒心思再想什麼情啊愛的,若是柳烯能醒來,即使要他不再見他他也願意。
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窗照進來,莫飛憐先打來溫水給柳烯擦臉,全靠營養液支撐的柳烯臉頰消瘦,往日修長的身子也只是皮包骨,但看在莫飛憐眼裡卻和以前一樣美。
擦乾淨身子後,莫飛憐開始給柳烯揉腿,醫生說這樣可以幫助腿部血液迴圈,避免肌肉萎縮。
“烯,三年了,我都18歲了……我不想去讀大學,我想直接進公司,這樣也好照顧你,你說好嗎?”莫飛憐如往日般喃喃著一天發生的事,“斐菲那姑娘今天居然建議我帶你去國外結婚,真不知道她一天在想些什麼……烯,其實,我想和你結婚,好想……但是,你肯定不願意,因為你不喜歡我,烯,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呢……要怎樣做你才會喜歡上我……我無法看到你屬於別人,我怕我會嫉妒的殺了那個人……烯,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