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躍,漂亮的落地。
今日貝凝霏穿了一身水藍,薄施脂粉,像水中仙子般美麗。
他輕捏她的俏鼻,果不其然又被她伸手彈了一下。
“什麼彈指鬼功,明明是彈指神功。”她看著自己被他緊緊握住的手,那雙覆著她小手的大掌好溫暖,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就是人們口中的幸福嗎
“你這學了半調子的彈指神功,哪算真正的‘神功’?”趙鎮幃圈起手指,往距他們十步之遙的花瓶指去。
“你沒有小石子或暗器,怎麼彈?”她的雙眼不解的從他那空無一物的指間移往他的臉上。
“看仔細了。”他運氣一彈指,瓶子裡的一整束花便硬生生地斷了枝,紛紛掉落在地上。
“哇——這才是真正的彈指神功!教我、教我!”貝凝霏高興的又叫又跳,崇拜得不得了。
他竟然光靠體內的氣就讓花朵全折了腰,不像她還要靠小石子才能做到。
“不成,神鬼不打交道的。”他再捏了捏她的俏鼻。
光是“彈指鬼功”,她都能練出讓他這麼疼的勁兒了,要真讓她還學了運氣發功那還得了。
“奇怪,你說你是個書生,怎麼功夫這麼好?”貝凝霏邊說著邊往一旁的銅鏡走去,生伯臉上的水粉讓他揉掉了。
現在她常薄施脂粉,希望自己在鄭幃的面前能更好看些。
“喔……因為文武要兼備啊!我大宋雖已統一天下,毋需再四處爭戰,但當今重文輕武,要是不修習些武藝,怕未來國家有需要時會缺兵短將。”趙鎮幃趕緊編了個藉口。
皇上可是視他這個護駕有功的侄兒如己出,讓他常侍在左右,如果不是因為他即將大婚,加上他那等不及要含飴弄孫的爹三天兩頭就進宮去跟他的皇上兄弟鬧,皇上不堪其擾,終於點頭給他一段長假,否則他哪來的閒工夫可以混進貝府當伴讀
“你家不是很窮嗎?哪還有錢習武?”
與鄭幃相處兩個月來,她越來越懷疑他的身分。
他的相貌、談吐,還有那隱藏不住的貴氣,都讓她覺得他並不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
“這位小娘子,是誰跟你說我家很窮的?”趙鎮幃抬起了一邊眉。難不成他長得一副窮酸樣
“你要是不窮,怎會餓昏在我家門口?”
“霏霏小娘子,那是因為我的盤纏全被偷兒摸了去,身無分文,一時半刻又找不到人幫忙,才會餓了好些天后體力不支。”還好他記性極佳,不然要是說了跟先前不同的說詞,那不就露了餡
“我還是不太相信你,總覺得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也對,她記得他的確是因為沒了盤纏又沒親戚可投靠,才會來到貝府,不過她嘴上仍這麼說。
“你又不相信我了?”
“誰教你這麼賊。”
“唉!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被犬欺?”
“龍困淺灘遭蝦戲。”他又接了一句。
“遭蝦……喂!你怎麼又拐著彎罵我?”貝凝霏重重撾了他的手臂一下。
“哪有,犬跟蝦可沒有豬肚腩喲!”小時候的事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哈
“你說我有豬肚腩?”她氣得張大了嘴。這是什麼意思?笑她胖嗎
“開玩笑的,瞧你,還當真了呢!沒有豬肚腩,只有小蠻腰!不過,你身上倒有著跟豬差不多的東西。”趙鎮幃笑著伸手合上她的紅唇。再張著嘴,蒼蠅就要飛進去了。
“你才跟豬差不多,像頭好色的豬,一天到晚欺負我。”貝凝霏不客氣的拍開那隻壓在她嘴上的手。
“哪有,我這麼聰明絕頂,哪像你傻呼呼的?”
呵,這丫頭這麼大膽,敢拍他的手?趙鎮幃一把將她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