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我總是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不過他似乎也忘記了那日在薔薇樹下跟我說的話,居然一直未曾來找我。
我舒了口氣之餘,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搖了搖頭,明天是我回賈府的日子了,所以今日,被探春約著出來遊湖,算是為我踐行。
無疑的現在的探春是幸福的,因為在這南王府中不但南太妃疼她,據說那南王也很寵 她。
之所以說據說,是因為至今我都未曾遇到南王。
南王府的後花園的湖泊很大,我和探春坐著畫舫在湖面上游蕩。
因為府中的一些事情,寶釵和惜春先回去了,而我是因為南太妃的意思,留滿半月才離開,所以此刻,只剩下我和她。
“明日你也要走了。”探春嘆了口氣“這下姐妹可都散了。”
我的手伸出窗外,輕輕的劃了一下清涼的湖水:“說什麼話,你隨時可以回府的,這南王府和榮國府才多長的一段路,又不是永不見面了,再說了,就算你不來,這過年過節我們姐妹總也能見上面的,若你實在想我們了,也可以邀請我們來陪你啊。害怕太妃和老太太不允了你。”
“怕是不好隨便找你們的,雖然太妃很疼我,可我畢竟不是這家的親生女兒,怎麼也是外來的,平日裡約束自己還來不及呢,怎麼能隨便再找你們來,好落人口舌。”探春說道。
我嘆了口氣,探春的責任心就是太強了:“你的心性總是這樣的強,雖不見的是壞事,可有時候總失了你女兒的本色,偶爾的撒嬌你都不會了,真正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呢。”
探春也低了頭:“我何嘗不知道,可總是改不了了的。”
我看了她一眼:“何必苦了自己,雖然在這府中謹慎是應該的,可也不能過分,你總要在這裡生活下去了,太生疏了,可就白費了一番苦心了。”
“我明白,我會想法子改了的。”探春道。
我又笑道:“今兒是我們姐妹遊湖呢,做什麼這樣苦悶的,好歹開心點才好。”
“我已經讓人拿來了琴呢,好歹走之前也彈首給我聽。”探春也笑道。
我淡淡一笑,答應了下來,於是拿過早準備好的手巾擦乾了手,走到琴旁的香盤上雙手焚香,然後才在琴前座位上坐下。
雙手輕輕地撫過琴絃,一陣悅耳的樂聲就從我手下出來。
前生最喜歡的就是後堂李煜的《虞美人》。
因此此刻我不覺邊彈邊唱: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悠悠的樂聲彷彿我的心聲,多少的愁緒能如這船下流水,隨波逐流而去呢。
才唱罷,一陣掌聲,讓我從歌聲中醒來,只見不知道何時,我們的畫舫中竟然多了兩人,一人是北靜王水溶,一人也是個相貌較好的人,看樣子也是王族之人,只是我未見過。
“見過紫陽君上,見過王爺。”探春先起身道。
原來另一人居然是南王爺水澈。我暗自打量,果然也算是個人物,雖比不上北靜王水溶的出類拔萃,卻也不凡。
我也起身:“見過兩位王爺。”
南王虛扶一下:“郡主和姑娘都不必多禮。”
而水溶竟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臉一紅,然後退到畫舫的窗旁,故作看流水的樣子。
“郡主今日倒會享受,若非我和北王湊巧也在這湖上,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