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姑娘的樣,別人還當我欺負你呢,即這樣,我先去前面看看,這宴席怕一時間是散不了了,看三姑娘那裡有什麼幫忙的,完了我再來找你就是。”紫鵑也不生氣。
“好。”我點了點頭。
於是,她再次囑咐了我一番小心著涼的話,就離開去了前面。
許是剛剛在前面喝了些酒的緣故,因此頭不覺有些昏沉沉的,身子竟不覺靠在了這薔薇樹旁。
“繞架垂條密,浮陰入夏清。綠攢傷手刺,紅墮斷腸英。粉著蜂須膩,光凝蝶翅明。雨來看亦好,況復值初晴。”我有些醉意的看著那未曾開放的薔薇花蕾,隱約中似乎看見了它的美。不自覺的竟然想去碰它,結果卻不小心竟被這花刺刺了一下。
看著手指上那一顆紅色的液體,我竟不自覺一笑,原來任何好花總是有自己的保護盔甲的,我暗想道。
“這薔薇雖好,卻還不曾完全開花,可也有刺,姑娘還是得當心才是。”一人的手竟捧起我那有紅珠的手指放嘴中輕吮一口。
一直以來我和他都不曾如此近的面對面的相見,即便是第一次我扶了他,也不曾這樣打量過他。
看他拿出手絹輕輕的包紮著我的手,我的心居然有一絲的感動,眼中不覺又落下了淚。
“怎麼,疼嗎?”他溫柔有力的聲音讓我的心顫動。
我搖了搖頭:“沒事。”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不覺笑了起來。
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可被他包紮的樣子,感覺這手似乎受了重傷似的。
“又哭又笑,真不像你呢。”他看我笑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退下幾步,然後施禮:“見過北靜王爺。”
他見我這樣卻皺起了眉頭:“外面多的人如此,你何苦也這樣。”
我淡淡一笑:“禮是不能廢的,更何況是今日。”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並不想同我在這上面有所爭執:“你還沒回答我,為何你又哭又笑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旁邊的薔薇樹:“我哭是因為這薔薇,即使有再多的盔甲,可最終的決定它命運的是種植它的人,我笑是因為,即使它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可它已經盡力去改變這命運了,就算最後不能更改本定的命運,也能無悔的走一遭。”
他看著我,似乎想把我看穿,我回避他那炯炯的目光,只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是你的真心話嗎?”他問道。
“是啊。”我還是沒有看他的目光。
“那麼姑娘,你是什麼花?”他又問。
我愣了愣,然後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不願如那嬌豔的花朵,只開那一季的命運,即使來年還能重新開放,卻已經不是原本那一朵花,我寧願如那翠竹,雖然不見有嬌豔和美麗,卻永遠知道如何發揮自己的生命,哪怕最後等到的開花後總命終的結果,卻能活出自己的特色。”
他靜靜的聽著我的話:“你愛竹?”
“不,我愛的是竹對自然生命的真誠對待的方式。”我笑笑。
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臉紅:“做什麼這樣看我?”
“我想看清楚姑娘的靈魂。”他溫柔的一笑。
我一愣:“我的靈魂?”
“是啊,看姑娘如此弱質,卻竟有那無比堅強的靈魂。”他道。
我微微一笑:“我只想讓自己好好的活著,雖然只是這小小的心願,但活在那樣的人家中,怕也沒多少太平的日子可過。”說道後面我有些感慨了。
“我說過,有我一日當保姑娘一日。”他脫口道。
我一愣:“你何苦。”
“姑娘當知道我為何如此?”他的眼神讓我無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