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天籟音的機會了。”南王看著探春柔和地說道。
探春側身讓北靜王和南王坐定後,才在側坐坐下:“不瞞王爺,我這姐姐明日要回榮國府了,因此我才和她來這裡散心,做為給她餞別的。”
水澈點了點頭:“郡主若捨不得,竟可多留幾天好了。”
探春嘆了口氣:“王爺好意,探春心領,只是這要林姐姐自己決定才成的。”
水澈未開口,水溶倒看了看我:“姑娘若無事,何不在這南王府多住些日子,也算是多陪陪郡主。”
我沒有看他,還是看這外面的流水:“多留一日跟少留一日又有何差別,最後還是要回的。”
水溶愣了愣:“難不成這南王府有人虧了你不成。”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北王爺怎麼這樣說的,這南王府再怎麼不是,也不會虧了我的。”
“即如此姑娘何以如此急著回?”水溶認真的看著我。
我輕嘆一聲:“王爺,不是有個詞語叫做身不由己嗎,生在那樣的人家,長在那樣的人家,又有什麼能隨了我的心的,就算明日不回,後日也要回,就算後日不會,我總也有一日要回的,何必讓離情弄的更加傷感呢。”
水溶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一嘆:“原來姑娘總不曾讓自己輕鬆啊。”
我一愣,隨後眼一熱,轉頭,看外面,不讓他們看見我的淚水。
他是懂我的,雖然只是這短短一句,可我知道他一直是懂我的。
我在那府中如同我養的鸚鵡一樣,一直身不由己,我以為我的處境總無人知曉,我的心事也無人知道,可是今日他短短一句卻看到了我心中沉重的包袱,他明白我從不曾輕鬆的享受過人生,他知道我的為難。
可我卻不能把千萬的感動表露出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莫說此刻南王和探春在此,就算是我和他單獨在一起,我也會剋制自己的感情,我從不想讓自己進入他和他家庭的生活中。
畫舫中一時間似乎沉默了起來。
南王和探春好奇的看著我們,他們感覺我們之間似乎有事情發生。
“林姐姐認識紫陽君上?”探春突然開口。
我一愣:“怎麼會。”回答的有點虛,因此沒看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林姐姐若不認識君上,怎麼會以王爺相稱?”探春又問。
我笑笑:“你都稱紫陽君上了,那我自然只當他是個王爺也就是了。”我回答的有點牽強,作為君者未必是皇族,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我不想讓探春知道我的事情罷了。
水澈也疑惑了:“可是北靜王是紫陽君這雖不是什麼秘密,但也不應該傳到閨閣小姐的耳朵吧。”
好一個水澈,誠心讓人不好過。
“可不是呢,王爺說的就是,林姐姐這下看你怎麼解釋。”探春有些許的得意。
我一愣,看了看他們只見的默契,心有所悟:“怪了,這南王的問題,怎麼成了探丫頭的了,何時你們的默契如何好的,我竟不知道,莫不是這南王爺要成我家三姑爺不成。”我故意道。
“真正顰丫頭的嘴就是貧,我看你遲早找個壓制住你的林姐夫才是真的。”探春紅了臉,我卻鬆了口氣。
“我倒不急著找,可我家三姑娘似乎急了,王爺要是不嫌棄早些把她帶走。”我回嘴道。
這一時間水溶水澈兩兄弟不好開口了,探春的臉更紅了:“壞顰兒,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說著就往我身上撲。
我笑的往旁邊一躲,正巧躲到了水澈身後,那探春一個剎不住身,竟撲入了水澈的懷中。
探春紅了臉,水澈整個人愣了,看著紅著臉掙扎起來的探春,一時間竟忘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