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瀰漫。
顏雪桐吐了下舌頭,弄得好像她欠他似地,她哪有那麼大的罪過?
在顏雪桐放棄解釋的時候,唐肆爵忽然轉身,沉聲而出。
“很長一段時間,這屋子裡都沒開過燈,幾乎每天晚上我都坐在這裡,一個人,看著那排落地窗,喝酒。那個時候的你,在跟年輕男人談情說愛!”
顏雪桐看向陽臺,心想:怪我咯。
“一個人嗎?”她輕聲細問。
唐肆爵沉怒,顏雪桐卻抿著唇笑了:“所以那個將要跟你結婚的女人,在你這可有可無嘛。”
唐肆爵一愣,眉峰當下擰緊,心堵得跟什麼似的。
她不在乎他一個人承受的寂寞,不關心他這樣頹廢的生活是為什麼,在意的,僅僅只是有沒有女人威脅到她的位置。
心口痛了,不那麼舒坦,片刻後他冷聲回應。
“多少聯姻的夫妻沒有感情,如果你堅持把你自己看得那麼重要,在無所謂我的感情,我不排除幾天後隨意娶個女人回去,日久生情,沒有愛情也有親情,我唐肆爵不是多情的男人,但對生育我孩子的母親,還是會給予最大的尊敬和愛護。顏雪桐,話我今天說到這,如果我結婚了,我們之間,就再沒任何牽絆,各走各的陽關道,互不打擾。”
顏雪桐被唐肆爵這嚴肅又認真的狠話給驚著了,認真觀察他的表情,下意識退後兩步,然後坐沙發上,雙手交握,腦袋低垂。
唐肆爵沉默的看著她,沒得到她的回應,這令他心底又是一堵。
空氣很安靜,唐肆爵沉默煩躁的盯著漆黑的腦袋,大有想把她頭盯出個洞來一般。
很久沒說話,顏雪桐鼻端除了唐肆爵強烈的氣息之外,還聞到空氣中一絲絲甜香的紅酒味兒。
顏雪桐忽然嘆氣,“唉,我還沒想到能讓你高興的話呢,要不,待會兒再生氣咯。”
她說完,抬眼樂呵呵的望著他。
唐肆爵不回應,只下意識把眉峰往緊裡擰。
“唐總。”顏雪桐無奈的喊他。
雙手一握,然後攤開,起身上前抱住他胳膊:“好啦,我先無條件說聲對不起,好不好?”
唐肆爵看著她討好賣乖的小樣兒,前一刻憤怒壓抑的情緒,實在繃不住,只能妥協。
不計較不代表立馬就能跟她喜笑顏開,板著臉推開她,側身坐在沙發上。
顏雪桐立馬往他身邊一坐,毛茸茸的腦袋就貼了過去。
“唐總,有件事情要拜託你呢。”顏雪桐輕輕出聲。
唐肆爵擰眉,冷聲而出:“有事相求,臉皮都不要了是嗎?”
顏雪桐聳肩:“不是啊,這只是暫時的,我也不是時時刻刻都有事兒求你嘛。”
唐肆爵悶堵的心口沒那麼難受了,三言兩語就被她哄開心也不是第一次。
“顏兒。”唐肆爵嘆氣,打算認真跟她說說這件事。
顏雪桐立馬轉身面對他:“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你要不要幫?”
唐肆爵眉峰當即蹙起來,忍不住抬手捏了下她鼻子。
“先聽我說完,你待會兒再說。”唐肆爵沉聲道。
顏雪桐眸光上瞟,“不要那麼強勢好不好?”
唐肆爵冷了眼看她,顏雪桐忙把頭往他肩膀靠,樂呵呵說:“你說你說,你先說。”
“坐好了,”唐肆爵將她按著坐正,認真道:“你養母的家的事情,是個遺留的大問題,是我們兩之間的隔閡,但現在已經成了問題,如果我們一直選擇不提,逃避,不過問,那麼這個問題,將永遠都是問題,永遠都是我們兩之間的一碰就炸的隔閡。”
顏雪桐聽他主動提這個問題,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