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半天,慢吞吞問道:“三哥,你是不是累了,我們換個時間?”
謝天鴻一咬牙,說出了實情,“老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在講之前,你先答應我,絕對不生氣。”
“說吧,我不生氣。”
謝天鴻稍一停頓,把在清吟宮裡宸妃說過的話,挑了幾句好聽一點的,說給錦夏。
錦夏從起初的好奇,隨著時間的消失,逐漸轉為失望。
沒錯,她眼睛裡透出來的神色,是大失所望。
謝天鴻見她的狀態不對,忙說:“老婆,你說過,你不生氣。”
“我沒生氣啊。”錦夏擠出一個笑,眼裡的淚勉強沒有掉落,“三哥,我們生孩子的目的,就是為了應付宸妃?”
“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本意是,我們早晚是要生孩子的,現在生,可以解決母親給我出的難題,何樂不為。”
“我明白了。”錦夏移開謝天鴻抱住她的手,從他懷裡出來,坐起身,失落道:“我現在腦子有點亂,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她邁下床,對著鏡子正好衣衫和髮髻妝容,慢慢走出房間。
外面的天依舊很藍,陽光依舊耀眼。
只是,現在冰冷的心情,配不上酷熱炎炎的五月天。
作者有話要說:
☆、五八:醉生夢死
謝天鴻在床上躺了半個時辰,身上熾熱的溫度,終於退去。
從錦夏的反應上看,她非常傷心,若不是不想兩個人之間鬧得不愉快,早就哭出來了。
假如他不告訴她這件事,早早讓她懷上孩子,解決無後的問題,或許,他們之間不會發生任何不快。可是,欺騙她,他做不到。
他是如此深愛著她,愛到不願對她說一個字的謊言。
現在,他該怎麼辦啊。
謝天鴻邁下床去,換掉汗水溼透的褻衣褻褲,套上平素穿慣了的天藍色蟒袍,走出雲鏡居,在院中站了一會兒。
他傷了錦夏的心,沒有臉找她;宸妃那裡沒有交代,去不得;南衛侯府裡,文鈞和小嬌已經同房,不適合過去打擾。思來想去,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
頭頂上的烈日,燒灼著他的肌膚,他沒有挪步,就一直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風景越來越亮,然後,驟然變成一片黑色,曾經健壯的身軀轟然倒地。
謝天鴻昏倒了,錦夏並不知道。
她離開雲鏡居以後,心情極度低落,想找個地方散散心。
走到王府門口,她想了想,又折返回來,去酒窖搬出一罈酒,又從廚房裡拿來一個大碗,給自己斟滿。
本打算學學古人,借酒澆愁。滴酒不沾的人喝酒,結果通常是沾酒必醉。結果毫不意外,她只喝了一口,就趴在酒窖裡睡著了。
等到家丁和丫鬟發現她的時候,她睡得正香。
丫鬟七手八腳地把錦夏抬回房間,剛好遇到大夫急匆匆趕來雲鏡居,給謝天鴻診治。大夫留下照顧病人的方法,又把醫治暑氣的方子交給丫鬟,才提著藥箱離開。
謝天鴻半睡半醒間,聞到一股酒香,好像來源於身邊。他循著氣味尋過去,看到醉成一團的錦夏,粉撲撲的臉頰渾似一隻熟透了的蘋果。還有櫻桃般豐滿圓潤的唇,無一不在引誘著他犯錯誤。
他爬到錦夏身邊,糊里糊塗地朝著櫻桃咬了下去,淡淡的酒香在口中暈開來,身體的每一條經脈都舒暢無比。
沒有喝酒,他就已經醉了。
真想就這麼醉下去,一生一世不再醒來。
錦夏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傍晚時分,才悠悠轉醒。她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壓在上面,重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睜開眼睛,把目光移到胸前,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