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而骯髒,帶著讓人暈眩的死意。
地坑上面,一個頭目模樣的黑人大漢突然拔出一柄左輪手槍,對著勿乞腳後跟附近的地面連連扣動了扳機。
“黃皮雜種,上啊!幹掉這畜生,不然我幹掉你!”
子彈幾乎是貼著勿乞的腳皮射進了地面,子彈表面的熾熱灼傷了勿乞的面板,刺痛直透心底。
近百名狂熱的黑人士兵舉起了手上的槍械,胡亂的朝天空扣動了扳機。
“上啊,黃皮猴子,幹掉他,幹掉他。我們可是押你贏,你可不能輸啊!”
“上吧,黃皮猴子,嘿嘿,上,讓這隻大貓吃了你,快上啊!”
更有一個黑人士兵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半根香腸,用一根細繩吊著垂下了地坑不斷的抖動。
“黃皮猴子,看啊,好吃的!幹掉這畜生,給你吃的,給你喝的!嘿,幹掉那畜生!”
近千名士兵瘋狂的叫囂咆哮著,槍聲、吼叫聲和草原豹的咆哮聲混成了一股宛如地獄鬼哭的聲潮。
一名士兵突然調轉槍口,對著勿乞身邊的地面掃了一梭子子彈。彈雨幾乎是擦著勿乞的身體掠過,子彈帶起的強風,撕開了勿乞身上破爛的衣衫,露出了大片黑紅色的肌膚。
勿乞雙目突然睜開,大得嚇人也亮得嚇人的眼珠差點從眼眶裡跳了出來。他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伴隨著那古怪的、溫柔的、親切的笑聲,勿乞緊握匕首,大步走向了那豹子。
被槍聲和嚎叫聲刺激得發狂的草原豹雙眸變得通紅一片,他忘記了勿乞身上散發出的讓他本能覺得畏懼的殺氣,四肢揮動著朝勿乞反撲了過來。
但是,勿乞臉上的笑容讓這頭豹子很是迷惑。勿乞身上沒有殺氣,一點殺氣都沒有。他好似完全無害一樣,慢吞吞的向前邁著步子。
一人一豹迅速接近,豹子的爪牙亂糟糟的抓向了勿乞。很明顯,毫無殺氣的勿乞並沒能引起豹子的重視,智商不高的草原豹,他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放聲狂叫的反政府軍士兵身上。
勿乞枯瘦的身體突然一矮,他從豹子的身下鑽了過去,握著匕首的右臂宛如一條長蟲一樣蠕動著,好似沒有骨頭一樣纏在了豹子的脖子上,匕首神乎其神的繞著豹子的脖子轉了一圈,差點沒將豹子的腦袋整個砍了下來。
大片鮮血從豹子的頭頸附近噴出,瀕死的豹子近乎本能的將四個爪子同時抓向了勿乞的胸腹。
勿乞的左手閃電一樣抓了出去,他的手臂近乎不可能的從四支豹爪密集的攻擊中穿過,狠狠的砸在了豹子兩條後腿之間的位置,將這頭草原豹的兩個睪丸砸成了一團碎肉醬。
雖然脖子差點被割斷,雄性動物本能的神經反應依舊讓這頭快要死掉的豹子放棄了對勿乞的反撲,四肢幾乎是同時按向了自己後腿之間的要害部位。
勿乞帶著渾身的血腥從急速抽搐的豹子身下鑽了出來,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差點沒摔在地上。
他回頭望著那豹子,眸子裡一縷寒光一閃,臉上卻帶著燦爛的,宛如陽光下花朵的笑容。
“大貓寶貝,乖,乖,死了就不痛了。死了,就不痛了!”
豹子在血泊中掙扎,他渾濁的眸子艱難的望向了勿乞,目光中是一片絕望的恐懼。
地坑上方九成左右的反政府軍士兵發出了失望的嘆息,只有不到一成計程車兵瘋狂的笑了起來。他們又贏了,藉助這個神奇的黃皮小猴子,他們又贏了一大把鈔票!足夠他們花天酒地很久的鈔票!
半根香腸被丟在了勿乞身邊的爛泥裡,勿乞低頭撿起了香腸,也不擦去香腸上的汙垢,忙不迭的將它塞進了嘴裡,只是三兩口的功夫就吞得乾乾淨淨。
已經盡興計程車兵們稀稀拉拉的散開,露出了幾個顯然是高階軍官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