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眼珠一轉,望著一臉肅殺的掌刑長老冷笑道:“什麼地方?刑堂!我上官野犯了什麼錯,值得開刑堂來處置我?各位長老,我上官野何德何能,值得如此啊?”
四大長老的眉頭同時一皺,眼角餘光同時掃向了站在吳望身後,長髮披肩形容瘦削宛如幽靈的樂小白。
長嘆了一口氣,掌刑長老低沉的喝道:“上官野,三個月前,你是不是接連出手,領著門人連盜十七家?”
挺著脖子,上官野冷笑道:“是,又如何?我們偷天換日門,不就是做的這樑上勾當麼?”
吳望微微一笑,揹著手沒吭聲。
樂小白揮灑著大摺扇向前走了幾步,他冷笑道:“是,我們偷天換日門,做的就是那樑上君子的勾當。”
長嘆一聲,樂小白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語氣朗聲道:“可是,所謂盜也有道,開山祖師立下的規矩,我們偷天換日門哪怕是窮死苦死,也不能對良善人家出手!”
摺扇重重地在上官野肩頭敲了一把,樂小白指著上官野呵斥道:“可是上官野,他連盜十七家豪門,其中有六戶人家的傳家之寶被他盜走。而那六戶人家,盡是樂善好施行善積德的良善人家!”
刑堂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望著樂小白和吳望。
上官野身體一抖想要躍起,勿乞一把按在了上官野的肩膀,強行按住了他。
只聽十幾聲炸鳴響起,上官野身體一抖,捆紮在他身上的密密扎扎的牛筋繩紛紛斷裂。上官野的雙臂宛如兩條靈蛇,靈活無比的從腋下鑽出,帶著一股陰風按向了勿乞的小腹。
勿乞輕笑幾聲,雙掌帶起幾片殘影,雙臂也有如沒骨頭一樣扭動著,悄無聲息的迎向了上官野。
一聲悶響,勿乞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上官野卻被掌力震得在地上連連翻滾,嘴角滴滴答答有血滴出。
驚駭的望了勿乞一眼,上官野厲聲喝道:“小雜種,你入門才三年不到,你的掌力怎麼還勝過了我?”
勿乞追上兩步,飛起一腳一個窩心腿將上官野踢飛了起來。勿乞笑道:“上官師伯,身為前掌門之子,不尊門規,在刑堂妄自動手,可是要罪加三等的!您,還是俯首認罪吧?”
吳望輕咳了一聲,樂小白頓時扭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四大長老。
四個長老放在大椅扶手上的手掌一緊,生生將紫檀木做成的大椅扶手捏成了粉碎。
掌刑長老長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怒聲喝道:“來啊,上官野違反門規在先,在刑堂悍然出手在後,罪無可恕。念在他是前掌門上官天正獨子的份上,廢其修為,於門內圈禁終生!”
樂小白猛地鼓掌大聲叫好。
刑堂內觀刑的眾多偷天換日門弟子一齊鼓掌叫好:“掌刑長老賞罰分明,弟子們無不心服口服!”
上官野瞠目望著刑堂內眾多同門,他嘶聲怒斥道:“你們,你們!”
掌刑長老跺了跺腳,他怒聲喝道:“掌刑弟子何在?”
勿乞應了一聲,飛身撲向了上官野,雙掌如飛燕穿林,密密疊疊的拍向了上官野周身上下。
上官野勉強揮掌擋住了勿乞的幾輪攻勢,嘴裡大口血不斷噴出,最終力竭被勿乞一連十八掌拍在了他丹田上。勿乞掌風陰力直透上官野丹田,將他十餘年苦修的一團內家真氣拍成粉碎。
重手摧毀了上官野的全部修為,勿乞的臉上依舊帶著溫和、親切甚至是孺慕的笑容。
“師伯,您風裡來雨裡去的辛苦了,也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不容上官野慘嚎出聲,勿乞手指之間憑空多了一枚極薄的黑色刀片,快若旋風般掠過了上官野的手腕、手肘各處關節。刀片入肉,刀鋒還輕微地顫抖著,眨眼間割斷了上官野手臂上幾處重要筋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