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盯梢的人都迷倒後,白長天熟門熟路的帶著清揚老道和時長卿進了墳墓。
沿著長長的階梯,一路向下。
然後一個龐大的地下宮殿出現在三人眼前。
清揚老道湊近墓道的牆壁,盯著上面的花紋研究許久,道:
“這應該是秦朝時期的墓,這麼大一座地宮,該不會埋的是哪個王侯吧?”
忽而他眼前一亮:
“聽說王侯的陪葬品都很多,這要是拿出一些,豈不是能換很多錢糧?”
時長卿緩緩搖頭:
“外面的碑文上寫的時間是唐昭宗時期。
說明這幕早就被鳩佔鵲巢了。
所以,即便是秦朝的墓,裡面的東西應該也早就不在了。”
“可惜了。”
清揚老道嘖嘖了幾聲,也沒再繼續糾結,轉頭問白長天:
“接下來,往哪兒走?”
這墓道看起來錯綜複雜,還經過人改裝了。
不熟悉的人進來,一時半會兒,可能還真找不到路。
白長天左右看了看,最終朝某個方向走去:“跟我來。”
......
“滴答!滴答!”
水滴滴落的聲音在純黑暗的環境中格外清晰。
也更顯空曠。
“啪嗒!啪嗒!”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踩在地面上的水窪,激起一片水花。
水花四濺,卻偏偏沒在來人鞋襪上留下絲毫痕跡。
而隨著他的腳步,洞壁兩側的燈次第點燃,發出昏黃的光。
驅散了黑暗,卻驅不散鐵鏈上的黑氣。
鐵鏈縱橫交錯,將一個人,不,確切的說,是一個半透明的魂,牢牢綁縛。
那魂垂著頭,彷彿沒了聲息。
來人腳步在他跟前停下,然後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從黑袍中伸出,捏著那魂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燈光照亮了他的容顏,赫然是失蹤的月白。
他淡漠的看著眼前的人,眸中毫無波動。
“有人闖進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來人聲音中聽不出來息怒,捏著月白下巴的手指卻在收緊:
“怪不得你這般淡定,原來是在外面勾搭上人了。
因為有了依靠,心中有了希望,所以,所有痛苦都可以忍受是嗎?
現在,他們來救你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月白神色未動,不見歡喜,也不見擔憂,一雙眸子淡漠的看著他,說出了被抓後的第一句話:
“你想看我痛苦。”
他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來人也聲音淡淡:
“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說說,還看出了什麼?”
月白:
“以前我以為或許真的是我的錯,所有你才會恨我,折磨我。
現在我知道了,錯得從來不是我。”
“哦?你是說錯得是我?”
來人說著,鬆開了月白的下巴,轉身往牆邊走去。
然後毫不猶豫但拉下牆上一個機關把手。
下一瞬,黑色的鐵鏈上“燃”起紅色的“烈火”。
“啊!!!”
淒厲的鬼哭聲瞬間響徹整個山洞。
那哭聲太過尖利,彷彿帶著無盡的怨氣和痛苦,直衝人心靈。
“唔!”
月白瞬間繃直身子,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
鎖鏈被拉動,發出嘩嘩的響聲。
來人閉上眼,彷彿在欣賞鎖鏈奏出的美妙樂曲般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