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應該很少有人能傷他們。”
玄夜輕嘆一聲:“很少,卻不是沒有。”
他承認,時景有些修為,但也不是無敵,況且,這世上還有許多隱世的大能,其中不乏邪修老怪物。
以他純木系體質,足以引得邪修出手。
項雲頭頂忽而亮起小燈泡:“那什麼明光教突然冒出來,聽說有幾分邪門兒,時大夫他們會不會是中了他們的算計?”
玄夜看向容衍,他也有此懷疑。
容衍重新挺直脊背,黑沉的眸子中一抹寒光劃過:“那就將他們的老巢給掀了!”
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能治他的大夫,他絕不容許別人截胡。
而且......
容衍摩挲著手指,不得不說,經那人梳理過後,他靈力順服了許多。
不再每日躁動,讓他不得入睡。
夜幕降臨。
安陽城外十里,楊家村燃起點點燈火。
又次第熄滅。
最後一盞燈熄滅後,整個村子陷入黑暗。
月行至中天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村口進來,攏著胸前衣襟匆匆朝村尾走去,路上引起一片狗吠聲。
有人開門探頭檢視,見是他,便打招呼道:“生子,這次怎麼出去這麼久啊?沒出什麼事吧?”
黑影回道:“沒事兒,楊二叔,之前安陽城禁嚴,不讓出行,我在鋪子裡住了幾天,這不城門剛開,我就回來了!”
“城門開了?什麼時候開的?不是說怕那些難民暴亂嗎?”
“容將軍派大軍來守著了,誰還敢作亂啊!”
“會一直開著嗎?家裡鹽吃完了,正發愁沒地兒買呢。”
“這不好說,傍晚的時候臨時決定開的,我也怕又關上了,便趕緊出來了。還有,我聽說,難民中發生了疫病,楊二叔,你最近還是別進城了,要是實在缺鹽,我家還有些......”
“不用,不用,你家能有多少啊!那個疫病的訊息準嗎?多少人犯病了?”
“聽一個衙役說的,八九不離十,多少人不清楚,但縣令已經安排大夫出城診治了。”
“行,我知道了,生子啊,下次別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楊二叔,我知道了,等發了工錢,楊二叔,我請你吃酒啊!”
“行,那我可就等著了!”
“就請楊二啊,我請不請啊?”
“請,請,請誰也不能忘了三叔您啊。”
“還有我......”
“都請,都請,各位大爺們趕快回床上睡覺吧,不然嫂嫂嬸子們該不樂意了。”
“啐!你個小混蛋,油嘴滑舌到姑奶奶頭上來來。”
“哈哈哈......”
女子佯怒的聲音加入進來,更熱鬧了幾分。
一路走一路寒暄著,車軲轆話不知重複了幾遍,一直走到村尾一座略寒酸的小土屋,才安靜下來。
小土屋漆黑一片。
江生燃起一盞油燈,將門插上,才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
小心的將裡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嘩啦啦,銅板與桌面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江生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開始數銅板:
“1,2,3,4,5,6,7......一千一百零九、一千一百一、一百一百二、一千一百三、一......”
“噗~”
女子嬌媚的笑聲驟然在身後出現,江生後背頓時一僵。
隨後,整個人彈跳起來,向前跑出兩步,直到牆根,才轉身厲喝:“誰!”
屋子不大,燈光搖曳,燭火噼啪。
足夠江生看清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