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宴:“我也就對自己走的那部分流程熟悉,前期的各種準備都是爹孃準備的。”
張茂竹失望的“啊”了一聲:“實在不行,就按娘子這邊的習俗來吧。”
熊哥突然嗡嗡的來了一句:“你不是說是入贅嗎?本來就應該按新娘這邊的習俗走。”
張茂竹:......
“也對,那這事兒就交給娘子操持了。”
張茂竹如釋重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等我跟娘子商議好了,請大家喝喜酒!”
“好,到時我們一定去。”
眾人紛紛應承,露出真誠的笑臉。
心中想著,兄弟已經是入贅了,他們更不能空手去參加婚禮,得準備點像樣的禮物,不然兄弟會被新娘家親戚看不起的。
不約而同,他們都決定下次休沐去城中採購。
雨又斷斷續續下了七天。
又是一日清晨,時景站在營帳門口看著仍舊陰沉的天。
“如風,看什麼呢?”
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
此人正是岑安之,岑老軍醫。
瘦巴巴一老頭兒,聰明“絕頂”,只後腦勺剩了幾根白毛,被他小心翼翼的梳到頭頂,挽了一個大拇指粗細的小揪揪。
倒是下巴上那撮山羊鬍仍舊茂盛,小老頭平日裡也極為愛惜,時不時給做個保養。
此時正一邊跟時景說話,一邊慢悠悠打著五禽戲。
時景回頭看他的時候,正五指成爪,做猛虎撲食狀。
臉上也跟著做出兇惡的咆哮狀。
“看看這雨什麼時候停。”
再不曬點太陽,他感覺自己都快長蘑菇了。
時景說著緩步走到他身邊,擺起太極的起手式。
“估計快了,北邊很少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河道能不能受的住。”
岑老爺子運道不好,大唐亡後出生,一輩子幾乎都是在戰亂中度過。
各種自然災害也見的多,以他的經驗,若是這場雨範圍大點,只怕要成災。
想至此,他不由嘆了口氣:“若是成災了,百姓們接下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我們也得準備起來。”
時景“嗯”了一聲,仍舊不緊不慢打著他的太極。
冷淡的態度,引起岑老爺子一丟丟好奇:“不問問要準備什麼?”
時景淡定回答:“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我們確實需要提前準備一些藥草了。”
大學時,也做過災區醫療志願者,對這些還是很熟悉的。
“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竟然懂這些,是家中長輩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