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奇怪地問,“師妹?你這個……決鬥生死不論,但求提高修為?不太好辦啊……”
靈火宗宗門不大,但在雲海界還算是一個二流宗門了。
那些蕭條冷落的三流宗門,他並不太瞭解。但距離靈火宗不遠的,就是在雲海界排名前十之一的誅劍門。那可是整天喊打喊殺,負責決鬥場的弟子,每天登記都快累癱了。
更別提每天收拾殘局……
那可真是斷臂殘肢,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啊……
嘖嘖……他當時隨同門去誅劍門送火種,特意參觀了下,回來後幾天吃不下飯……
想想都覺得……嘔……
他不小心低頭看到自己的紅衣,紅衣似血,臉色更加蒼白了。
都是今天特意穿了新制的紅衣,招來的血光。否則再過幾個時辰,他就可以開開心心地換班了不是嗎?
然後跟他家的小火火親切地聊著天,多麼美好啊!可是……
他看著嚴清默,幾乎要欲哭無淚。趕緊偷偷發了一道傳音符給執事堂的管事,問明該如何做。
看著被冷落半天的嚴清默,他刻意地展開微笑,殊不知在嚴清默眼中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靈火宗的弟子雖然大多身具火靈根,但是不知道為何,性情並不暴烈。甚至異常謙和。
平日裡,他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跟自己馴養的火種聊聊天,修煉之餘,再培養些小火種,然後交給門派換取貢獻值。
“這位師妹,是這樣的。我們靈火宗向來講究和平……要不,你先進去決鬥場內部看看,別人是如何決鬥的?”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只要十塊上品靈石,就可以包月看……”
十塊上品靈石立刻拋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那紅衣修士抽了抽眼角,只好收起靈石。給了嚴清默一塊出入同行的銘牌。
嚴清默等了半晌。也不見這紅衣修士要帶她進去的模樣。
她冷冷地看了紅衣修士一眼。便自覺地將銘牌與洞口的凹處相合。洞口處的大門緩緩開啟。
她毫不猶豫地便走了進去。
紅衣修士抹了一頭的汗,暗自唸叨,“師叔師兄師姐們,快快來啊。這個女煞神可怕得很啊……”
決鬥場其實是個山洞。雖然被改造成屋宇的模樣,但是內部的光線,顯然不會太好。
嚴清默眯著眼,適應了洞中較為昏暗的光線,這才找了一處座位坐下。
決鬥臺上,兩位修士在對峙。
半天都不動彈。
坐在決鬥場觀眾席的修士卻都看得津津有味。
還有人在嘰嘰喳喳地點評,“這就叫以靜制動。”
嚴清默不解其意,很是奇怪地問其中一位修士,“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那位年輕的男修士。見問的人是位容貌秀麗的女修,被打擾的惱意立刻消散,“師妹,你是新加入咱靈火宗的吧。你有所不知,咱們靈火宗的決鬥場。從來都不是真正決鬥的。都是在比試,誰的靈火比較利害。靈火嘛!你懂得,又不能真正彼此攻擊,否則傷了和氣不好是吧?”
“所以呢!都是比誰的靈火吞噬能力比較強!”那修士嘖嘖讚歎,“不過今天格外好看,那兩人的靈火勢均力敵,都不願意動彈。兩人都在哄著呢,看誰的靈火比較聽話,誰估計今天就贏了!”
嚴清默道了謝,又問了許多關於決鬥場的事情後,終於臉色沉悶地走出了決鬥場。
她就說怎麼玄青子一臉奸詐地看著她出門去,也不攔著。
合著,在這裡坑她呢。
這個靈火宗,真是上上下下都透著不正經修煉的氣息……
難怪會培養出玄青子那樣的老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