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東南方。
嚴清默會意,御使著法器飛速前行。
高空看去,不時看到有修士在打鬥。人是看不清的,只能看清那些閃亮的光點——自然是法器或靈符發出的光亮。
馮易在那大發感慨,“哎,當修士也要有錢才行。沒個錢,修行就不易,丹藥法器靈符全沒有。沒個錢,就想到處攢錢。打劫偷盜,無所不為,那姿態實在難看的很。”
這也勾起了嚴清默的傷心事——在沒能成為畫師掙錢之前,她連想靠著制墨這手藝掙錢都不行。從前制墨都是用的好材料。用了價格低廉的替代品,雖然她手藝上佳,結果只比一般店裡賣的好一點點。何況她長得醜修為低,仗勢欺人的執事堂收墨時,更是拼命給她壓低了價格。
那時候,種了幾年的龍行草也還未能收穫。她那幾年過得真是甚為艱難。一塊下品靈石恨不得拆成兩半用。
還差點被沈鈴蘭打死。千山宗破門那天差點被凌辱而死。
多虧了秦毅。可惜……最初的印象太美好,結果一點點瑕疵就足以使剛萌芽的感情支離破碎。
何況,秦毅當初一聽說她被賣身紅綃樓,就原地暴走。
如此不信任,怎敢不被辜負那些舊日的懵懂情誼?
正想著,嚴清默御使著飛天古卷不免有些走神。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沖天的引雷符向他們這邊打來。
走神了的嚴清默未能躲開,愣是用飛天古卷生生扛了那被從天上引下的幾道雷光打個正著。
嚴清默心疼地看著那右下側邊角有些焦糊了的飛天古卷,怒氣衝衝地御使著法器就衝下那群在打鬥的修士。
方一舟和馮易攔也攔不住,只好苦笑著待嚴清默御使著法器落了地,兩人也隨之站在平地上,一左一右護住嚴清默。
“你們這群人怎麼回事?我們好好地趕路,你們卻攻擊我們!還毀了我們的飛行法器!賠償,快點賠償!”嚴清默言辭激烈,一副恨不得衝上去打一架的表情。
方一舟無奈——嚴清默自己親手繪製的法器,就是她的逆鱗。尤其是她自己用的那些,很是心疼。誰弄壞了,她不找回場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馮易看著面前打成一團的人群,起碼有幾十個修士,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乖乖,幾十個人搶一株百年的紫苑草。要不是老子急著趕路,老子也去搶了。”
“誰稀罕那紫苑草,不就幾十萬下品靈石一株嗎?其實在高一級的靈界,不過就是普通五階靈草的價格,幾千下品靈石罷了。偏在這秋水界,物以稀為貴罷了。”嚴清默真的是在妥妥地拉仇恨啊。
不知道有誰喊了一聲,“何必搶這棵紫苑草?還不如去搶那個小妞。她可是秋水界第一畫師,身上起碼帶著幾百萬下品靈石的東西!”
方一舟暗叫不好,急忙拉著嚴清默後退。並立刻祭出自己的飛舟,拉著嚴清默,叫上馮易,奪路而逃。
後面氣勢洶洶地跟了十幾個修士,並且有人越來越多的跡象。
偏偏嚴清默還不配合,面上大恨,“太便宜那群人了!他們應該賠我的飛天古卷的。”
馮易都快哭了,“我的小姑奶奶。不是您說正事為要,不能橫生枝節,先去那空間裂縫再說的嗎?現在呢?哎喲,您可別作了。我真真受不了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可禁不起您的折騰。”
嚴清默早已騰出手來祭出自己的飛天古卷——速度比方一舟的飛舟快很多。
方一舟看著後面被拉遠距離的人群,還有心情問一句,“你什麼時候上有老下有小了。”
“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嘛!”馮易都快無語了,怎麼攤上這倆隊友了,剛認識的時候多好啊。自從認識他們倆,真的是七宰八難不斷好嗎?
而且大多數是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