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楚樓層,這才回到了家。
那一次,折騰了兩個小時。所幸,那天我不大舒服,感冒了,吃了晚飯就下了班。不然,按正常的下班時間,得十二點,那樣,我就只能在樓道上蹲一宿了。
我無不委屈地跟新民哥訴苦,新民哥跟著我一起好好地罵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缺德的傢伙一頓,又摸摸我的手說:“是不是那個時候慌了神了?其實不要太緊張。摸牌子不到,可以摸釘子啊,不過要小心一點。就算沒有釘子,也有釘子留下的窟窿嘛。不可能連窟窿都被填了?”
我猛點頭。
可是事實上,窟窿真的被填了。牌子是被物業保安摘掉的,因為影響大樓的整潔。盡職盡責的保安還拔掉了釘子,然後用888把那個窟窿堵了起來。
這事情,是我老孃聽說的。她呀,跟大樓保安聊天——其實,還是為我尋找更多的保護者——聽他們說有人在樓道上釘門牌,還說那樣不僅難看,而且多危險啊,如果被小偷強盜利用,就麻煩了。
老孃忙告訴他們說,這是我的盲人兒子的指路的東西。保安大驚失色,他們,還真沒有想到這茬。不過,透過溝通,他們同意我再做一個指路的牌子。
於是,他們幫助我在我順手的地方,每一層都作了標誌。用盲文做的。我寫在紙上,他們幫我弄在牆上,佔地不大,不顯眼,又不會給不法之徒留下什麼線索,對我而言,就太方便了。
新民哥笑著說:“是我考慮不周,真是對不起阿勁了。”
我歪著頭笑得像朵花(我老孃老是這樣形容我),除了謝謝,就是撒嬌了。
所以,我每次上樓時,摸到那個表示樓層的盲文,心情總是,怎麼說呢,有些甜蜜,又有些酸楚。什麼時候才會有個人,像新民哥那樣對我好呢?
第 5 章
5。
一進門,我把一個大瓶子裝的飲用水放在床頭,就拿著衣服去了廁所洗澡,剛剛洗完,就聽到門鈴響。這個歐鵬,這就到了。
我匆匆套上睡衣,走到門口,按了按對講機,問:“誰啊?”
對講機傳來了歐鵬聲音:“我操!他媽的嚇了老子一跳。那什麼,我,歐鵬。靠,你這兒怎麼還有對講機?”
我把門開啟,放了歐鵬進來,剛準備說話,就被這傢伙一把抱住,然後,他那張嘴就湊過來,咬住了我的嘴。
我覺得喉嚨癢,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傢伙的舌頭真是要命,硬是翹開了我的牙齒,伸了進來,碰到了我的舌頭,然後就拼命地在我嘴巴里攪啊攪,弄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
我穩定了一下心神,輕聲地哼著,摟住了他的腰,身子也緊貼著他的身子。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太長,以至於我的口水都流了出來。好不容易分開,我便用袖口擦了擦口水,喘息著問:“怎麼這麼有空啊?中午才來的,現在又來報道。”
“這不是想你麼……更何況今兒你還生氣了……寶貝兒,為啥生氣啊?我朋友在,不好緊追著你問。哦,對了,你這兒,怎麼還安個對講機啊,別人家裡安的對講機是方便開樓道門的,你這兒,怎麼也安上一個啊?我沒有料到會突然出聲,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不是一瞎子嗎?貓眼,我沒法子用,所以老孃幫我弄了個這個玩意兒。”實際上是新民哥幫我弄的,說萬一有打劫的上來,我可以多一層保護,並吩咐,不是熟人可絕對不許開門啊。不過我跟歐鵬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沒必要告訴他。
“哦。”歐鵬在房子裡轉圈圈:“你這裡,還真夠乾淨整潔的。”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客廳,有一長沙發,靠牆放,牆角一小茶几,沙發前面就沒有茶几了。靠牆還摺疊著放了幾把塑膠椅子,一個摺疊桌。一電視機櫃,上面,一臺小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