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認定死在了大火中的詹姆斯重新出現在公眾面前,就已經足夠勁爆了。然而相比起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死者復生”所帶來的震撼根本不值一提。
“是的,我說的是真的,比我手指上的24k純金戒指還真!”
“……我再次重申一遍,發生在皮爾森市的大火絕不是什麼恐。怖襲擊,而是一場卑鄙且無恥的謀殺!”站在記者的鏡頭前,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義憤填膺地揮舞著拳頭,痛斥著這場陰謀,“至於兇手,毫無疑問就是卡門·羅斯柴爾德,我的哥哥。”
“羅斯柴爾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嗎?”一名記者將話筒湊近了過來,語速飛快地說道,“如果您的指控成立,這將成為本世紀最駭人聽聞的醜聞,我們需要了解更多的細節。”
“細節?還需要細節?上帝,我太瞭解我的哥哥了,他是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成為犧牲品,哪怕是他的盟友,哪怕是他的至親。你們不信?哈哈,看看慕尼黑吧,那是做美麗的城市不是嗎?你們或許忘記兩年前那裡曾發生過什麼,但我絕對不會忘記!”
詹姆斯沒有正面回答記者的問題,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取而代之的是,他很巧妙地丟擲了更勁爆的訊息,將兩年前的慕尼黑恐。怖襲擊事件扔到了媒體面前,並且有意無意地將其和羅斯柴爾德家族聯絡在了以前。
這是事實。
那次襲擊的背後確實有猶太人的影子。
在此之後,默克爾失去了選民的信任,新選擇黨上臺,猶太人財團成為了直接受益人。
猜疑不需證據。
無論詹姆斯能否拿出證據,他此前的那番話已經形成了輿論,並且是具備著一定影響力的輿論。他不需要為此做任何說明,甚至只需要深居簡出地躲著媒體,營造自己正被自己的親哥哥、自己的家族追殺著的假象,便能為這毫無根據的陰謀論增添說服力。
電視機的畫面閃爍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藉故身體不適,結束了採訪。但從那蜂擁而至的話筒來看,嗅到腥味兒的記者們,顯然不打算簡單的放過他……
“這個混蛋。”強森咬著牙說道,黝黑麵孔上的那對眼睛,閃爍著赤果的兇光,“我早建議過您,殺了他。”
卡門面色陰沉地盯著電視中的畫面,託著酒杯的四根指頭有次序地輕敲著杯壁,單從那晃動著的酒液上的倒影,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需要我安排人動手嗎?”強森沉聲道。
“不用。”羅斯柴爾德搖了搖頭,突然咧嘴微笑,“如果我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們反倒會藉著我親愛的弟弟的死再炒作一波,將我炒作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或者冷血無情的殺人魔。”
“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棋子罷了,我們根本不需要理會他。”
“可是他打算和您爭奪遺產繼承權。”強森盯著電視機中的畫面說道。
卡門突然哈哈大笑出了聲來。
“繼承權?我那親愛的弟弟連莫斯科都不敢出,你指望他敢來柏林和我打官司?”
卡門搖了搖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凝望著空酒杯,收斂了輕視的神色:“相比起我那不真氣的弟弟,我更擔心那個男人會做些什麼。真是令人遺憾,卡姆特居然失手了……事情開始變得有趣了。”
……
“他做了件多餘的事兒,”江晨笑眯眯地看著站在莫斯科廣場上接受採訪的詹姆斯,“我可沒有讓他把慕尼黑的事抖出來。”
對於死亡的恐懼,讓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先生做了多餘的事兒。顯然他並不相信幽靈特工能夠從他哥哥手中保護他,或者說他不相信江晨打算認真地保護他。
所以,他故意向媒體抖出了一個猛料——他知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