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江晨只是打算繞著別墅區的公園跑幾圈,不過以他體質一兩公里的距離根本沒什麼感覺。恰好中途來了興致,他便稍稍跑的比以往遠了點,沿著公路跑到了海灘邊上。
單是科羅島一座島嶼,停留在這裡的遊客就高達五十萬到六十萬人。望著那些在海灘上享受生活的人們,江晨總有一種身為國王的滿足感。
搖了搖頭,笑著將這古怪的念頭趕出腦中,江晨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正尋思著是不是該返回了,卻恰巧在公路邊上瞧見了熟人。
是夏詩雨。
只見穿著白色運動裝的她,將頭髮紮成了清爽的馬尾辮,隨著跑步的節奏,如松鼠尾巴似得搖晃著。
看見江晨,她招了招手,向這邊慢跑了過來。
“真是罕見,你也有晚跑的習慣嗎?”
江晨說道:“一般都是晨跑,除非早上睡過了。要一起嗎?”
“嗯。”
夏詩雨點了點頭,很自然地跑在了江晨的旁邊。
其實原本江晨已經打算回去了,結果又陪著夏詩雨跑了起來。只不過他所不知的是,其實在碰到她時,她也差不多跑完了,只是當他提出邀請的時候,她不知怎麼地就點了頭。
這一跑就是一個小時。
讓夏詩雨納悶的事,從外面完全看不出來江晨是那種很擅長運動對的人,可這一個小時跑下來,身上竟然沒出多少汗。最後還是她堅持不住了,提出了休息一會兒。
正好兩人停下的位置就在江晨別墅的附近。
夏詩雨借用了下浴室,脫掉身上的運動衣衝了個澡。
阿伊莎捧著乾淨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將汗溼的衣服拿去洗了,在經過江晨身邊時,意義不明地向他豎了個大拇指。
吹乾了溼漉漉的長髮,穿著睡衣的夏詩雨推開磨砂玻璃的門走了出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沒有便裝,可以借我件嗎?……這件衣服沒法穿出門。”
阿伊莎說道:“已經快九點了,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江晨無奈地看來阿伊莎的背影一眼。
這小姑娘偶爾會擅做主張地做些多餘的事。
聽到阿伊莎的邀請,夏詩雨臉頰微紅,剛準備謝絕。
可就在這時,娜塔莎剛好推門走了進來,走上樓梯後,正好與她對上了視線。
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夏詩雨微微愣了下。
“你怎麼……會在這兒?”
“因為沒有租到房子,剛好這裡有空房間,所以我就寄宿在這兒了。”說著,娜塔莎促狹地笑了笑,揶揄著擠兌了夏詩雨句,“怎麼?吃醋了?”
紅暈從臉頰一路爬下了脖頸,然而夏詩雨那副逞強的表情,顯然是不打算承認這點。
娜塔莎並沒有等待她回答,哼著俄羅斯的小曲走向了洗手間。剛從大使館回來,她準備先去浴室衝個澡,換上寬鬆的睡衣休息。
沉默在樓梯口持續了好一會兒。
就在江晨想開口詢問下是否需要他開車送她回公寓時,夏詩雨別過了僵硬的脖子,看向了他。
“以,以後……”
“以後?”
“我也住在這兒了。”
當夏詩雨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唇縫擠出這句話時,江晨則是徹底愣在了那兒。
這,這究竟是哪跟哪兒?
……
從科羅島到洛杉磯的飛行時間有十三個小時,而時差則有十六個小時。
洛杉磯時間六點,一架白色的灣流私人飛機緩緩降落在了洛杉磯國際機場的跑道上。六輛黑色轎車停在跑道旁,穿著西裝的官員和保鏢早已等候在那,靜靜地等待著飛機的降落。
在夏詩雨的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