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麼引火的特異藥末。
只聽他向阿紫道:“小師妹,你面子不小啊,這許多人為你勞師動眾,從星宿海千里迢迢的趕到中原來。”
阿紫道:“連大師哥也出馬,師妹的面子自然不小了,不過要是算我的靠山,只怕你們大夥兒的份量還有點兒不夠。”那大師兄哼了一聲,道:“師妹從小由咱們師父撫減低養長大,無父無母,打從哪裡忽色間又鑽了許多親戚出來的?只不過我爹爹、媽媽的姓名是個大秘密,不能讓人隨便知道而已。”那大師兄道:“那麼師妹的父母是誰?”阿紫道:“說出來嚇你一跳。你要我說麼,快開我了的手銬。”
那大師兄道:“開你手銬,那也不難,你先將神木王鼎交出來。”阿紫道:“王鼎在我姊夫那裡。三師哥、四師哥、七師哥、八師哥他們不肯向我夫要,我又有什麼法子?”
那大兄向蕭峰日間所遇的那四人瞧去,臉露微笑,神色溫和,那四人卻臉色大變,顯得害怕之極,出塵子道:“大……大……大師哥,這可不關我事。她……她姊夫本事太大,我……我們追他不上。”那大師兄道:“三師弟,你來說。”
那胖子道:“是,是!”便將如何遇見蕭峰,他如何接去四人鋼杖,如何將出塵子提上山壁迫問等情一一說了,竟沒點急瞞。他本來行事說話都是慢吞吞地泰然自若,但這時對著那大師兄,說話聲音發顫,宛如大禍監頭一般。
那大師兄待說遠,點了點頭,向出塵子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出塵子道:“我……我……”那大師兄道:“你說了些什麼?跟我說好了。”出塵子道:“我說……我說……這座神木王鼎,是本門的三寶之一,是……是……練那個大法的。我又說,師父說道,中原武人一聽到我們的化功大法,便嚇得魂飛魄散,若是見到這座神木王鼎,非打得稀爛不可。我說這是一件稀世奇珍,非同小可,因些……因此靖他務必歸還。”那大師兄道:“很好,他說什麼?”出塵子道:“他……他什麼也不說,就放我下來了。”
那大兄道:“你很好。你跟他說,這座神木王鼎是練咱們‘化功大法’之用,深恐他不知道‘化功大法’是什麼東西,特別宣告中武人一聽其名,便嚇得魂飛魄散。妙極,妙極,他是不是中原武人?”出塵子道:“我不……知……知道。”
那大師兄道:“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話聲溫和,可是出塵子這麼一剛強暴躁之人,竟如嚇得魂不具體地說體一般,牙齒格格打戰,道:“我…格格…我……格格……不……不……知……格格……知……格格……知道。”這“格格”之聲,是他上齒和下齒相擊,自己難以制止。
那大師兄道:“那麼他是嚇得魂飛魄散呢?還並不懼怕。”出塵子道:好像他……他……格格……沒怎樣……怎麼……也不害怕。”那大師兄道:“你猜他這什麼不害怕?”出塵子道:““我猜不出,請……大……師哥告知。”那大師兄道:“中原武最怕咱們的化功大法,而要練這門化功大法,非這座神木王鼎不可。這座王鼎既然落入他手中,咱們的化功大法便便練不成,因此他就不怕了。”出塵子道:“是,是大師哥明見萬里,料敵如神,師弟……師弟萬萬不及。”
蕭峰日間和星宿派諸弟相遇,覺得諸人之中倒是這出塵子爽直坦白,對他較有好感,見他對那大師兄怕得如此厲害,頗有出手相救之意,那知越聽越不成話,這矮子吐言卑鄙,拼命的奉承獻媚。蕭峰便想:“這人不是好漢子是死是活,不怕事會。”
那大師兄轉向阿紫,問道:“小妹夫到底是誰?”阿紫道:“他嗎?說出來只恐嚇你一跳。”那大師兄道:“但說不妨,倘若真是鼎鼎大名英雄人物,我摘星子留意在心便了。”
蕭峰聽他自報道號,心道:“摘星子!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