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怒道:“怎麼?你也幫著他了,你想變成第二個梅冷雪……”公孫玲玲狠狠的瞪了樸立人一眼。
顧劍南唯恐他出言不遜,傷及梅冷雪,忙截道:“樸立人,我警告你,不許你出言中傷冷雪……”公孫玲玲妒心頓生,喘之以鼻,道:“嗯!叫的多親熱,不怕肉麻!”
顧劍南諷笑道:“我只不過在談話中提到她的名字而已,難道比你剛才……”底下的話,他頓住了。
公孫玲玲嬌嗔道:“你敢說下去,我就要……”她說著便舉起了纖纖玉手,擺出要打人的樣子,其實天曉得,誰看了也看得出來她是撒嬌。
公孫玲玲猛醒到冷落了樸立人,急忙把話拉到樸立人身上,道:“就是你,吞吞吐吐的不把話說出來,惹人生閒氣,你究竟說是不是?”
樸立人轉過身去不理會公孫玲玲的問話,半天,猛轉回身,惡狠狠的道:“你給我滾,人說‘人見人愛’,而你是見人就愛……”公孫玲玲氣的粉臉通紅,杏目怒睜,不等樸立人說下去,狠狠的摑了他一記耳光,一扭小蠻腰,飛身上了馬背,小腿一緊馬腹,飛馳而逝。
樸立人滿腹怨氣沒處發洩,咬牙切齒仰首向穹蒼道:“天呀!天呀!你既生瑜何生亮!”
馬蹄聲更近,隱隱聽出有人在喊:“少宮主……少宮主……”樸立人壓低聲音道:“聽見了沒有,姓顧的,你如再不逃走,就沒有機會了!”
顧劍南大為不解,詫異地道:“這正是你的報仇機會到了,你為什麼叫我逃?”
樸立人道:“我要你活下去。”
顧劍南冷笑道:“你竟在頃刻間變仁慈了,你能放棄斷臂之恨?”
樸立人道:“沒有,我一絲一毫都沒有忘記,因此,我一定要你逃命。”
顧劍南道:“那又是為何?可是我不領你的空頭人情。”
樸立人失望的道:“可惜呀!可惜!”
樸立人連說了兩次“可惜”,顧劍南頓時領會了他的意思,介面道:“你大可不必擔心‘可惜’,我會給你機會的。”
樸立人大喜,道:“那你是應允逃走了?”
顧劍南搖搖頭,道:“我不能改變我的初衷。”
樸立人眼中冒火,怒極狂笑道:“小子,你也狂得可以,你也不打聽打聽咱金縷宮是什麼所在!”
顧劍南笑道:“樸立人,你真健忘,你不是和我在你們宮裡交過手嗎?金縷宮是什麼所在,我焉能不知。”
樸立人恨聲道:“若不是那賤人掩護你,你焉能逃脫?”
馬蹄聲已清晰可聞,由蹄聲判斷,來的人眾已在分頭插尋。
樸立人繼續道:“時間不多,我們的地點馬上就會被發現,我看你還是知難而退,不必以卵擊石吧!”
樸立人的語氣,已由兇惡變成情商,無奈顧劍南意志堅決,不為所動。
顧劍南以憐憫的眼光,看了看樸立人,也不答話,只是搖了搖頭。
樸立人知已無望,於是改變主意,踏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邁向顧劍南。
兩人原本相距七八步,顧劍南已由星月的微光,看出他一邊邁步一邊行進,無疑他是要作困獸之鬥和顧劍南一拚,以遂他親手殺死顧劍南的願望。
可是事與願違,他已是力不從心,邁到第三步他已不支倒地。
顧劍南見他斷臂處血如泉湧,他本性良善,不忍見他枯血而亡,急忙出手如風,隔空點住了斷臂處的脈流,救活了他一命。
靈機一動又出手點了樸立人的麻軟穴,把他夾在臂彎裡,邁向搜尋而來的騎眾。
樸立人被點了麻軟穴,全身雖然使不上力,可是尚能言語。
他被挾在顧劍南的臂彎裡大聲嚷道:“鐵衛們……鐵衛們……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