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這樣不就完了嘛!我餓了,有吃的麼?”
“有,我給你弄!”宋忠給我弄了頓飯就出去了。等我吃飽喝足,他才開回來一輛箱車,把老青裝了進去。
等到了趙家樓外圍,我把他和箱車留在了山下,自己帶著老青上了山。
離著水潭子還有一段距離,老青卻忽然興奮了起來,眼睛裡差點放出光兒來,那樣兒,就像是餓了七八天的野狼,忽然看見一塊肉似乎,恨不得一下衝上去叼進嘴裡。
它是想吃那蛤蟆了,蛇跟蛤蟆本來就是天敵,根本不用我去指揮,老青自己就加快了速度,一頭鑽進了水裡。
一蟒一蟾剛剛相遇就拿出看家本領絞殺在了一起,水潭從下往上的捲起了沖天白浪,潭水裡的蛤蟆在上串下跳,老青的身子像是蛟龍般在攪動著波濤,緊隨著蛤蟆的動作在水面上時起時落,僅僅片刻的功夫,整個水潭,包括趙家樓都被籠在了一層腥氣四溢的濛濛細雨當中。
仔細去看不難發現,墨綠的屍毒,白色的蟾酥已經水潭變了顏色,所以被兩隻靈獸崩飛的水霧裡才會帶起一股毒物的腥味。
我憋著氣,飛快的摸到了水潭邊上,解下身上的包裹,把事先準備好的符籙木樁,繞著水潭插了一圈。直到確定封閉了整個潭子之後,才慢慢退到了趙家樓前面,背對水潭的方向倚著牆點起一根菸。
我的煙還沒抽完,眼前虛空就炸開了一條裂縫,白無常從裂縫裡一步跨了出來,指著我厲聲喝道:“王魂,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戲耍本座。趕緊束手就擒,本座還可以念在你們棺材門前輩的面上,從輕發落。否則,別怪本座不念舊情了。”
我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菸灰,斜眼看著對方道:“許滕,演白無常有意思麼?你不怕無常真君,晚上真來找你?”
對方愣了一下:“胡說八道!你再痴迷不悟,小心本座……”
我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敢把哭喪棒上的白布揭了不?好好一個花棍非得弄成哭喪棒,你不怕祖師爺生氣麼?”
許滕乾脆不裝了:“你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白無常的?”
我笑道:“從我見到李二雙之後。你從哪弄來的這個人?演戲,演的不錯嘛!對了,看瓜棚子的那個老頭也是你們的人吧?”
許滕點了點頭道:“沒錯,他們兩個都是我找來的。”
“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故事編的不錯,起碼把我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水潭上。不過,你不覺得一個已經嚇得半死的老頭子,能那麼順暢的給我講個故事,本身就值得懷疑麼?”
許滕微微一愣道:“的確,故事編的太圓,反倒顯得假了。我應該留下一些東西讓你自己去想。”
“說的沒錯!”我站起身道:“那隻蛤蟆也是你的吧?從我到了趙家樓,你就在想辦法讓我出手對付那隻蛤蟆,從它吐出內丹,到你裝著把它打成重傷,都是在給我製造機會就在眼前的假象?”
許滕也挪了幾步:“不完全對!我裝成白無常追你,又故意在水裡落下黃泉錢,都是想引你下水才。讓你下水才是我的是真正的目的。只可惜,你沒上鉤。”
“如果,趙家樓的樓板不是那麼結實,說不定我就上鉤了。”
我指了指趙家樓的樓頂:“一座荒了幾十年的樓,怎麼可能承受得住百八十斤的大活人呢?而且我在上面蓄力的時候,重心已經壓在左手上,被我按著的房梁不但沒斷,甚至響都沒響一聲,這個錯誤未免太明顯了吧?”
許滕也反應過來了:“你在樓頂蓄力,是故意給我看的?”
“沒錯!”我聳了聳肩膀道:“你想引我下水,我當時卻在想怎麼才能趕緊逃出去。其實,我一直都在考慮一個問題,我已經進入了趙家樓的範圍。而你又早有準備,為什麼非要引我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