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脖子邊,我坐著沒動,任他動手解襯衣釦子。
嚴冬明這個人揹負太多世俗功名利祿,是不可能為我放棄那麼多的。
我沒有追問他,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
也許是在酒精的慫恿下,我抬手扣住嚴冬明的肩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我和嚴冬明之間一向是他比較強勢,這方面我也沒強求過。
嚴冬明竟也沒有掙扎,捧住我的臉仰頭沉醉吻上來。
然,我忽然間覺得不舒服,推開他起身坐到沙發另一邊,“你醉了。”
“呵!”嚴冬明仰頭看我笑了笑沒有再靠過來。
第二個晚上,嚴冬明沒有手下留情,我的體質似乎也太不合適做bottom,竟然被弄得事後起不了床,還發了燒,實在是。。。有夠悲慘的。
勉強坐起身,喘了口氣彎腰穿鞋子,天旋地轉,不得不抓緊床沿。
“你起來幹什麼?”
抬頭看見嚴冬明一身家居服端著餐盤站在房門口。
我虛弱笑了笑,說:“天快亮了,時顏這個時候會醒過來一次,我得過去看看。”
“自己都這樣了,管他幹什麼,躺回去!”嚴冬明啪的一聲放下盤子過來拽我。
我側身避開,沒好氣冷笑一聲,“是啊,都是拜你所賜。”伸手摸了摸被咬傷的嘴角,我實在不該對此人期望過高。
嚴冬明一陣尷尬,沒有再阻止我。
穿好鞋子衣服站起來閉上眼緩口氣,門外時顏好像已經在叫我。
身體。。。痛得厲害。
勉力支撐到門口,果然,時顏正在一間一間敲門,臉色都變了,扭頭看見我,臉上的瘋狂稍退,拔腿飛奔過來撲進我懷中。
接住他後退一步,差點沒站穩。
匆忙間看見嚴冬明伸手過來抓時顏,我反射性的一把將人撈在懷中側身揚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啪——!!”
嚴冬明一絲不亂的前發散開,眼裡的片刻震驚未來得及收回。
我冷眼看他,“別碰他!”
“我——”嚴冬明張口欲辯解卻又突然止住,沉氣看我片刻後苦笑:“算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能照顧他,留下來吧。”
“不用了,時顏不習慣新環境。”拒絕後拉了時顏離開,一面低聲安慰他:“別怕,我們這就回家。”
嚴冬明沒有挽留,開車送我們回小區,我沒辦法拒絕,他的房子在高階住宅區,連計程車都打不到。
離開時嚴冬明問我:“孟雲,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
我回頭看他,說:“我和你之間的尺度在你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幹什麼?”
嚴冬明臉色微變爾後又笑,點頭,“確實,是我太過奢望。期待與你的下次見面,再見。哦,對了,過兩天穆青結婚,要參加婚禮嗎?”
我看一眼身邊懵懂仰頭看櫻花的時顏,說:“不了。”
嚴冬明點頭後發動車離開。
“嗚哇————好漂亮————”時顏攤開手掌接落花,不過幾天時間,開得極為繁盛的櫻花已開始凋謝,大朵大朵的白玉蘭也落在鵝卵石路上,看起來像白色的鳥的屍體。
“時顏,回家吧。”目光穿過夜櫻飛舞的絕美幕簾,微笑看時顏,他抬頭用那透明得沒有一點瑕疵的眼看我,隨後點頭。
電梯門開啟,轉彎就看見林昭抱著膝蓋蹲在門口,嘆口氣,也好,省得我再跑一趟,雖然現在已經乏力得站都站不穩。
走到他面前,人沒反應,彎腰一看,原來還睡著,於是將人搖醒。
好一會兒林昭才抬頭睡眼惺忪看我,目光軟軟的,迷茫的,還未對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