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大管事悽厲的哀嚎聲。
突然門簾子一晃,一個小小身影就沖了出來。
溪一看,這不就是她的女娃嗎?
看到溪,衛嬈鬆了一口氣,急忙躲到溪的身後,尋求庇護。
這時,大管事捂著受傷部位罵罵咧咧的出來,&ldo;卑賤的奴隸,敢踢我,看我不弄死你。&rdo;
迎面撞見獷森冷的臉,大管事囂張的氣焰滅掉了一半。
溪的女娃平安地出來了,自己的女娃呢?女奴心裡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繞開大管事,衝進屋子裡,自己的女娃衣不蔽體的躺在乾草堆裡,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艷紅的血!
&ldo;女娃,女娃你醒醒啊。&rdo;女奴悲愴地呼喚自己的孩子,一如當初溪呼喚女娃活過來一樣。
悽厲的哭聲讓獷的目光更加冷峻了,他看大管事的眼神就像一把立著的鋼刀,隨時都能落下活劈了他一樣,&ldo;大管事,我早就跟你說過,其他人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動溪和女娃,我一定會削掉你的腦袋。&rdo;
說著,獷真的抽出一直邦在背後的大刀,泛著冷光的刀刃直指大管事的咽喉。
大管事是真怕了,獷在沒有來農務處以前是遊俠,他是見過獷殺人的。
那一年,有山匪來搶糧食搶女奴,他就是拿著這把刀連砍二十名山匪,保住了農務處,那刀鋒利得削人就像削西瓜一樣,現在這把刀指著自己,他能不怕嗎?
獷怎麼還護著溪啊,他就是看獷最近對溪總是冷冰冰的,晚上又在伙房裡跟別的女奴行歡,他才敢對女娃下手的。
&ldo;獷,我不敢了,不敢了。&rdo;大管事盯著刀尖,小心翼翼地往後退,生怕獷一個小心就捅到自己身上。
&ldo;可是,你已經做了。&rdo;獷一步一步上前,不肯放過他。
&ldo;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rdo;大管事退到土坯牆邊上,求饒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ldo;還敢有下次。&rdo;獷咬牙,手中的刀猛然劈了下去。
大管事的身體靠著牆慢慢滑了下去,地上濕了一大片,空氣中傳來難聞的臭騷味。
獷皺眉,將刀又放到刀鞘裡。
衛嬈星星眼地看著獷,這樣的男人簡直不能再帥,可惜呀,自己的母親是個傻的,看不上人家。
&ldo;我跟你拼了。&rdo;女奴哭著從屋裡出來,看到大管事就要衝上去撕打。
溪趕緊上前去將女奴攔住,她們是路邊的野草,大管事是無情的野火,縱然她們有萬般委屈,也不也貿然招惹他,否則只能惹火燒身。
&ldo;你還我女娃,我的女娃死了,他弄死了女娃。&rdo;打不到人,女奴伏在溪的懷裡泣不成聲。
溪明白女奴的心有多痛,想當初她從田裡回來得到女娃已經被野葬的訊息時,整個人都絕望了。
不過幸好女娃活過來了。
不然,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能支撐自己活下去。
&ldo;你這麼年輕,還會有女娃的,還會有女娃的。&rdo;溪心裡亦不好受,女奴的女娃跟她的女娃差不多大,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緊緊地抱著她,用自己僅有的擁抱給這個可憐的女人一點安慰。
兩個女人哭泣成了淚人,衛嬈心裡五味雜陳。
女奴不會再有孩子了!
據衛嬈觀查,這個時代的女人接觸性普遍較早,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她們身體發育不好,很多人都只生了一個孩子。
溪的話真的純粹只是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