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臣惶恐,臣不敢,臣冤枉。&rdo;那一聲聲哀嚎的洗白聲讓蕭梁心中怨氣更重。
此時,他不光覺得自己胸口疼,腦仁也開始疼了。
身體上的折磨摧殘著他剛堅定下的信念,他撫著疼得要炸裂的頭部,多希望奉伽那雙靈巧的手指能幫他按按。
現實如他所願,屬於奉伽的氣息充斥鼻腔的時候,他身體上的痛苦有所緩解,然而內心更加恐懼了。
打草驚蛇,後患無窮。
蕭梁依然用那種殺氣騰騰的目光瞪著奉伽,奉伽卻回以溫潤無害的笑容。
暗藏殺機的氣氛愣是被裹上琴瑟調和的畫面,詭異的和諧。
屋裡靜俏俏的,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直到老大王在奉伽的手指上呈現出享受之色,緊張的氣氛才緩和許多。
奉伽的手指不光能止疼,似乎還疏通了蕭梁的神經,只聽他釋然道:&ldo;寡人糊塗了,奉伽你仙姿風貌,怎麼會生出這般醜陋的女兒。&rdo;
剛才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又無恥跪舔,話說大王你這有點精分啊。
衛嬈淚流滿面,拿我當槍使的時候怎麼不嫌棄我醜呢?失敗了反倒會找缺點了,自打自臉,疼不?
&ldo;國事繁重,大王想必是太過勞累了,倒是這馮膳,一個小小的司膳,竟然敢汙衊丞相,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rdo;奉伽的溫柔只屬於簫梁,他質問起馮膳來,面色陰沉,跟黑臉的包公不差啥。
&l;汙衊、指使&r;這兩個詞用的真是巧妙,輕描淡寫的撇清自己的幹係,還將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讓這場純屬巧合相認蒙上了陰謀的味道。
奉伽的這場絕地反擊戰打得真真漂亮,若不是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她都要跳起來鼓掌了,好一個點陰成謀的政客,擁有如此心機,難怪連王上都動搖不了他。
即便是已經認定的事實,但是在一幫政客面堂而皇之地講出來,真相也會因為利益被掩埋,弱者永遠無法掌握話語權。
這場王權相權博弈的鬧劇裡,馮膳不光充當了□□還要淪為這場鬧劇的犧牲者。
然而愚昧的馮膳仍然以為奉伽忘記了當年的事,他連連磕頭,急於證明自己,惶恐辯解:&ldo;臣沒有說謊,丞相大人你再好好想想,趙家農莊的溪水河畔,一名女奴,你還賜了名字……&rdo;
&ldo;閉嘴。&rdo;衛嬈沉聲呵斥,她和馮膳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方都看他們不順眼了,馮膳還巴巴地蹦�q。
馮膳委屈極了,中丞相吼他也就算了,怎麼連女娃也吼他,他可是為了她才冒險進言的。
&ldo;大王息怒,剛才的一切都是妄言,馮司膳他素有眼疾,十步之外,人畜不分,他可能認錯人了。&rdo;衛嬈臉上歉意滿滿,心裡卻惡意肆虐,權貴慣於愚弄百姓,如今也有被百姓愚弄的一天。
她這一翻解釋惹得白須子氣出內傷,他顧不得君主在場,跳出來指著衛嬈大呵:&ldo;託詞,既然知道他有眼疾,為何不早說。&rdo;害的大王與丞相互生嫌隙後才如實相告是不是太晚了。
早點說還能看到這一場好戲?
衛嬈似被白須子嚇到,哆嗦著低頭,甕聲甕氣道:&ldo;奴被大王的王威嚇忘了。&rdo;
白須子差點被她這惺惺作態的樣子氣得翹辮子了。嚇,誰能嚇到她,她剛才牛得可是像天兵下凡啊。
莫名&l;得了&r;眼疾的馮膳臉都急紅了,他沒有妄言啊,奉伽這等風姿的男子看一次足夠他記一輩子了,他沒有認錯人。
趙戈見馮膳這個蠢貨還要坑衛嬈連忙走過去捂住他那露風的嘴,添油加醋地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