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士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石若康撲蝶般的英姿。
比起女人婀娜舞袖,他更喜看戰士比武,現在又多了一樣,看石若康撲騰。
別說,石若康這個辦法還真的捉到了不少鬼,唯一的問題是,石若康一見網兜裡的鬼露出真容就會腿軟,偶爾會因摔倒而漏掉幾隻。
他情真意切地呼喚藍大爺幫把手,藍大爺表示,可以,不過以後都要伺候洗澡。
石若康對這個上古鬼神趁火打劫的行為感到深深的震驚,然後他接受了。
捉到十幾只,把他們裝進籠子裡,一起問。
沒作過惡的蓋戳遣返地府,作過惡的照樣蓋戳,只是會送進地府底層,拒不服從的那些全被藍士嚇得幾乎魂飛魄散,鬼神鬼神,鬼類之神,到底還是有足夠威懾力的。於是這會兒就輪到石若康輕鬆了,遠遠地躲開下半截身體虛無縹緲,甚至死狀可怖的鬼,眼不見心就安,還能歇一歇喝點茶,費唇舌的事終於不用他來操心。
一天過去……
“有訊息嗎?”
“沒有。”
“明天繼續吧。”
“野鬼們精醒,一夜過去,應該都逃了。”藍士自是瞭解。
“我們可以去找那些已經被買走的筆。”石若康提議。
藍士同意了,“先回家歇息。”
“好的,走了,去買菜。”
吃好喝好,第二天還要繼續,石若康鐵了心要認真睡覺。
快洗澡的時候,他卻有點懵了,覺得頭重腳輕。
根據他豐富的生病經驗,他斷定這是中暑的徵兆,於是迷迷糊糊地洗了個戰鬥澡,披著大毛巾出來就翻找藿香正氣水——爺爺都用這個藥給他治中暑。
要喝兩支才行……喝一支,扔掉空殼,喝一支,扔掉空殼……嗯……喝到第幾支了?
他定了定神,專心地思索起來。
藍士把視線從電視移到石若康身上,觀察了一陣子,過去把人拉到了沙發上。接過被喝了半支的褐色液體,嚐了一口,他挑了一下眉頭:有酒味,味道很烈。
突然石若康從旁邊撲了過來,搶過正氣水仰頭一乾而盡,“這是我的藥!你竟然敢搶!”
藍士還維持著拿小藥管的姿勢,默然地注視著石若康。換做以前,他能直接把人扔出去。
石若康眼神迷濛地盯了他一會兒,忽地暴喝一聲一躍而起,“我要罷工!不給你做飯,不伺候你洗澡洗頭穿鞋穿襪綁頭髮!搶我藥者殺!無!赦!”
藍士繼續維持著無甚反應的姿勢——他倒要看看把泳褲當內褲穿了的石若康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石若康腦子不清明的時候膽兒特別肥,只見他蹦躂蹦躂地原地左右跳,舉起雙拳一邊軟趴趴地揮舞,一邊對藍士說:“eon,baby!跟我來一場!我需要衝擊!我需要刺激!”
藍士面無表情地看著一條泳褲在眼前跳來跳去,極其罕見地產生了揍人屁股的衝動。當然,他會稱之為軍法處置,外人用棍棒,內人用……他繃著臉,把咋呼個沒完的人扛進了房間。
他翻出石若康平常穿的T恤和短褲,拋上床,“換上。”
石若康低頭一看,“咦,我只穿了一條泳褲?一定是你做的流氓!快招供!坦白從嚴抗拒從寬!”
藍士抱著手臂,一字一頓,“穿、上!”
“不、穿!”
藍士終於忍到了極限,把人一掀,照著屁股就是一巴掌。
“穿不穿!”
“……穿。”石若康淚眼汪汪地換好衣服,忽然,猛地掀起了被子,繼而像抖米篩似的狂暴甩動,哭得稀里嘩啦,“爺爺是壞人!我不要吃藥!藥好苦!”
藍士深沉的凝視著發酒瘋的石若康,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