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樵叟身在空中,聞言一聲暴喝:“小子,留下命來!”
只見他右臂盤空劃弧!太乙掌運足八成功力,向飛鷹堂主餘宏當頭劈下。
飛鷹堂主也非省油燈,連忙偏頭挪身,避實就虛,長身側閃,一招“神蚊擺尾”,雙掌平排側掃,向柴樵叟砍劈而去。
這一來,更惹怒了這位風塵俠隱,只見他冷哼一聲:“小子你敢!”
說著單掌將太乙神功運至十成,硬往餘宏身上劈去,左臂化掌為指,點向飛鷹堂主餘宏“璇璣穴”,這是此叟賴以成名的太乙掌法,一招二式,連環攻擊。
飛鷹堂主何等樣人,其武功與柴樵叟之間,相距何止千里,等他發覺時已太遲,陡聞一聲慘叫,一代梟雄,萎縮成團,死於非命。
自作孽必自斃,餘宏身為飛龍幫內三堂堂主,生平殺人如麻,今夜為友斷後,喪命在此荒涼山野,豈不是冥冥中,惡有惡報的殷鑑。
柴樵叟金建生一掌劈死綠林魔頭,心中大快,再想追蹤擒回夜啼鬼為時已晚,敵蹤已匿,奇雲谷又恢復靜寂。此時,忽間背後傳來涕泣嗚咽之聲,柴樵叟回顧一瞥,一看羅俊峰已靜躺在月裡嫦娥懷裡,陸玉華粉臉上淚流如雨,神色悽慘,不用說羅俊峰已發生了不幸。
柴樵曼金建生連忙檢視傷情,皺紋的臉孔,微微一舒,笑道:“娃兒!急什麼勁!峰兒無恙,只是微受點內傷而已!老夫這裡有幾粒丹丸,煩你替他灌下,老夫還得清理兩具屍體。”
說著,由懷裡取出兩粒丹丸,交給陸玉華,隨即轉身清理戰場去了。陸玉華聞言,芳心大喜,“噓”的舒了一口氣,忙依命灌下。
神丹妙品,果然不同凡響,入口生津,那消片刻,羅俊峰呼吸已不像先前那般緊促,再過片刻,雙眼微睜。
看自己竟躺在心上人懷裡,不由又閉上眼,舒舒的依偎得更緊。
可是,背後腰際的“命門穴”麻痺不堪,全身軟綿綿的,宛如浮雲般輕虎,連忙暗自運功行所,這一運功,不由他“咦!”的一聲,霍外翻身脫離月裡嫦娥懷抱。
陸玉華見狀,深恐他傷勢初愈,不宜勞動,立刻阻止他,道:“峰弟不要輕舉妄動,你的內傷還沒有復原呀!”
病書生立起身來,再運一次內功,不由他垂頭俯望地上坐著的陸玉華,道:“華姐姐,我完了。”
陸玉華驚問;“為什麼?”
“我無法運功了。”羅俊峰黯然回答。
“什麼?……你不是好好的嗎?別瞎猜了,重傷初愈都是無力的。”
“不!我自己已清楚的知道,我並沒有受傷,現在想起,我已被人暗算了。”
“不會的!峰弟,誰會暗算你?”
羅俊峰痛苦的伸一下背,遲緩而無力地說道:“剛才我背後突然被暗器點中‘命門穴’,我發現時已無法逃避,完了,什麼都完了!大仇未雪,我竟成了廢人……”
說著,目蘊痛淚,一臉愴然之色,顯然內心成分悽楚,陸玉華聽了這話,心如刀割,連忙走過來扶著俊峰,無言地對泣著。
此時,柴樵叟已回到兩人身旁,見狀喝止道:“娃兒!幹什麼變成這個樣子,起來!狗崽子已走,還呆在這兒喝山風不成?”
月裡嫦娥仰起淚人兒似的臉,嗚咽說道:“老前輩,峰弟不行了。”
柴樵叟聞言一怔,道:“什麼?”
突然覺得情形不對,很快地扶起羅俊峰;全身上下仔細摸揣檢視一番,只見他粗眉緊皺,不住搖頭嘆氣,道:“糟了,峰兒果然真被人暗算,唉!看樣子此子武功全廢了,除非……”
“除非什麼?老前輩,有沒有辦法治好他的傷勢?”
“有是有,希望太渺茫了,如今,唯一辦法就是先找到他師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