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樹幹,轉過身看著追擊者。
教會女子也停下來,她戴著頭盔,看不見表情。
“我不是安全科或者騎士團的人,”林遵瞥了一眼通訊器,看來萊薇他們還沒準備好……他打算拖延時間,“你是誰?”
“……我的名字無關緊要,不過是一個來自泰坦空間站的輔祭罷了……”女輔祭的聲音有些陰冷,在這暴雨不歇的天氣下更顯冷漠,“不論你是誰,站在了他們那邊,你就是真神的褻瀆者。”
“我是教會的成員!”眼看女輔祭就要動手,林遵一把扯斷繩索,拎起了還在昏迷中的槍手,“是地球教區的聖女東方閃電……”
話還沒說完,女輔祭就怒喝道:
“你是真神的信徒?!居然還和那些褻瀆神靈的人站在一起?!”
沒想到這番話居然起了反效果,林遵只能說這些教徒都已經不能用常理揣度了。他毫不猶豫地將槍手架在身前當作盾牌。
“教典第三章第二節:‘信徒們當相敬相愛,我的餐盤,即你的餐盤;不可爭奪,不可傷害。’”林遵大聲說道,前段時間剛被東方騙進教會那會兒,銀髮妹子總是給自己發教典講解的郵件,最後實在不耐煩只好直接垃圾箱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記得一些,“教典上是這麼說的!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你如果想對我做點什麼的話,先問過他吧!”
說完林遵厚顏無恥地晃了晃手裡昏迷的槍手。
女輔祭聽得一愣,放下了擺出攻擊動作的雙手。
林遵心中一鬆。
“……你的章節名引用錯了,”女輔祭突然低聲說,“既然他也主動選擇和你們這些褻瀆者一起,我就連他一起送歸真神懷抱……”
大姐,他是被我拿來當盾牌的,現在還是昏的啊!怎麼就成了主動選擇和我一路了?
林遵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無視了自己手裡昏迷的教徒,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這些教徒果然都是瘋的,為了動手什麼藉口都找來了。
女輔祭不再多說,雙手一揮。
林遵立刻將魂力集中在雙目上,在這種距離,他也只能勉強看清楚伴隨著對手的動作,無數幾乎看不清輪廓的絲線在雨幕中時隱時現,飛快地向他捲來。
林遵正要後退躲避,卻發現背後居然也有魂力絲線輕飄飄地飛了過來。林遵躲閃不及,只好一個後仰整個人都倒在地上。
但是他手裡還來不及扔開的教會槍手倒了大黴。那些看上去飄忽無力的魂力絲線,在接觸到他的身體時立刻繃緊,直直地割了過去。
林遵倒下的瞬間就發力,整個人倒貼著地面,噌噌地退開了數十米。
站起來後,護甲上全是鮮血和內臟碎片,林遵的臉色難看極了:他的手裡還抓著槍手的背甲,但也只剩背甲了。教徒的身體被前後兩捆魂力絲線,整個兒切成了難以計數的薄片,伴隨著林遵後退的動作,一片片整齊地鋪在草地上,情狀詭異莫名。
“你居然真的動手……”林遵聲音有一股難言的憤怒,“他是你的同伴吧?”
女輔祭不屑地笑了聲,操縱著魂線繼續攻來。
林遵左手上的通訊器震起,訊號來了。
“殺了她。”
對著通訊器,林遵的怒火化作言語,他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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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七九:之所以會這些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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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對這種人產生如此強烈的恨意?
林遵自己也想不明白。
儘管現在是處在營救趙竹衣的途中,但是這個理由似乎不能解釋從靈魂深處泛出的憎惡。林遵自問還沒有中二到那個地步,對所有拋棄的同伴的行為確實抱以譴責之心,但沒有敏感到非要抹殺不可地步。那麼為什麼“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