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耳垂,悶悶地說道:“阿婧,我腿麻了。”
柳婧自是理也不理。
於是他又說道:“是真的麻了,一動就鑽心似的難受。”
柳婧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鄧九郎見她還是不理,不由長嘆一聲,喃喃說道:“真是狠心之人啊……明明就在不久之前,我入睡時有人趁機霸王硬上弓,不但強行滾入我懷裡,強行把臉貼著我胸口,還把口水糊在我裳上,更趁我不備摟著我腰不放,那人對我做出如此種種玷汙之事,我都沒有計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婧立馬嗖地一聲轉過頭來。她乾脆利落的挪身蹲下,拿起他的腿架在几上,溫柔地揉按起來。一邊揉按,她一邊紅著臉恨恨地想道:閉嘴,快閉嘴!
果然,鄧九郎是個聰明人,她在心裡的吶喊,他居然也聽到了,馬上也閉嘴不再說話了。只見他微微向後一倚,微閉雙眼,高興地享受起她的侍侯來。
這時,一陣馬蹄聲響,轉眼間,頸上奴隸鎖圈被解的乾三那神氣活現的聲音傳來,“郎君,前面出現岔道了,你看看我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鄧九郎眼也沒睜便笑道:“直向西南。”
他這回答過於果斷,顯然早就想好了,外面乾三響亮地應了一聲後。轉眼,他朝裡面鬼頭鬼腦地探了探,叫道:“我記起來了,郎君,我此次前來時,皇后娘娘說過,要是你做了什麼我看不慣的事,就用密報的方式稟報回去的。”他大聲說道:“郎君,這姓柳的小白臉兒勾得你斷了袖,這事兒我現在想起來,突然覺得很看不慣,我得稟報給皇后娘娘。”
這話一出,四下一靜,轉眼一陣悶笑聲傳來。
馬車中,鄧九郎冷冷地說道:“乾三,我怎麼覺得你這話,是在威脅於我?”
外面的乾三啊哈一聲,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吧是吧,郎君也聽出來我的深意了是吧?我就是威脅怎麼著?除非郎君立誓,以後不再用那狗鏈子套我,我就啥也不說。”
鄧九郎給這憨貨弄得哭笑不得,他哂道:“行,我受了你這招威脅,以後不用那狗鏈子套你就是。”
他這話一出,乾三一個喲喝,得意的在馬背上直翻了一個筋斗。透過車簾縫隙,看著一眾哈哈大笑的護衛們,柳婧也揚起了唇。
見她笑了,鄧才郎低下眼來。他微笑地看著她。慢慢說道:“阿婧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們甚為寬厚。其實你不知道,我平生最為寬待之人,便是阿婧你了。”
不知怎麼的,這樣說著話的鄧九郎,明明是在笑著,卻讓柳婧感覺到,她對他的不敬,他都一筆一筆地記著,也許什麼時候。他就會跟她算起總帳來。
柳婧連忙老實地低下頭,乖乖地繼續揉按起來,過了一會。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心裡嘀咕著:老這般恐嚇我!
車隊選了西南官道後,那路倒是變得平整起來。給鄧九郎按了半個時辰的腿後,柳婧終於得到了特郝。她轉頭興致勃勃地望著兩側濃密的樹林,以及遠處翔飛於河灘上的白鶴。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柳婧嘆道:“真是江山如畫。”
鄧九郎這時從車壁間拿了一個竹簡在翻看,沒有聽到她的感嘆。到是另一輛漸漸靠上來的馬車中,有兩人朝這邊看來。
這兩人,都是柳婧的堂兄,一個是柳成。另一個是那白淨安靜的柳葉。對上這一邊,四下張望的柳婧和安靜翻著竹簡的鄧九,那柳葉很快便垂下了雙眸。柳成則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無聲的譏笑起來。
中原之地,天下繁華之最,這裡的官道,自也是繁忙得很。這邊車隊剛剛駛入西南官道不久。從東西兩個不同的岔道上,分別駛來了一個車隊。那車隊傳來的喧囂聲馬蹄聲和笑鬧聲。打破了這一片平靜,令得柳成柳葉等人的注意力從柳婧兩人身上移開,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