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與一個個窩在大山裡的古老部落交好,其目的之一,便是弄到治療柳母臉上外傷的蠻藥,還別說,她尋了一年,在上一次大趕集中還真給找到了,現在,柳母毀去的容顏得到恢復,整個人更是精神煥發得很。
現在聽她說話這語氣,看來那病是完全好了。
就要柳婧站在外面含笑傾聽時,裡面的柳母輕嘆一聲,溫柔地說道:“行舟,不是我苛刻,實是你那些個親人,除了三哥外,其它都太不成氣。你別看婧兒現在風光,可她與朝中那位,嫌隙深得很呢。”
柳父聽到柳母的話,也是嘆息道:“不說是你,便是三哥現在也想通了,也不想再與那幾個有牽扯了。出了柳成柳式的事,我也不想再來幾個給婧兒添堵的親人。”說到這裡,他又道:“五千兩黃金,放在汝南,便是大富之家也不過如此。他們當初選了金,那就守著財富過吧。”說到這裡,他聲音一提,叫道:“來人!”
幾個聲音清朗地傳來。“大人?”
“那幾只從豫州來的飛鴿,都殺了吧。”
幾人一驚,半晌才應道:“是!”
不止是他們,便是外面的柳婧,這時也是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家父親這麼有魄力。
培養一隻信鴿,讓它飛躍千里還能歸來,便是個中老手也要年許二年之功。這幾隻信鴿一宰,以柳氏那幾個無能之人。只怕下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與柳父他們通訊息了。
默默站了一會。柳婧知道。父親這都是為了自己,當初柳式差點殺了自己的事,他心裡還在恨著。
伸出手,柳婧‘叩叩叩’敲了兩下。緩步走了進去。
一看到她,柳父柳母已是眉開眼笑,柳父還矜持著,柳母已經快步上前,她扶著柳婧的手,含著淚問道:“婧兒,聽說你遇到鄧九郎,還擒了他?”
柳婧一笑,她伸手撫著母親完好無損。光潔了許多的面容,又看了一眼父親,笑盈盈地說道:“母親這下,終於又是美人兒了。”
現在的柳母,面容秀潔。氣質嫻雅,已有了幾分當年令得帝王傾倒的蓮嬪風采,站在柳父身邊,總算不遜色了。
在柳母嗔怪地朝著女兒捶了一下時,柳父放下手中的書帛,微笑道:“婧兒來了,坐吧。”
“好。”柳婧在他對面坐下,看了一眼那書帛後,柳婧說道:“父親,這次大趕集,我又弄到了一百三十幾卷先秦時不曾被始皇焚掉的古書,那些竹簡挺重的,明天才能給你送來。”
“好好好。”柳父呵呵一笑,他現在最大的樂趣,便是從這些百越夷人身上,尋找先秦古越國的痕跡,不止是書簡,便是古越人的生活習慣,化妝飲食,他都樂此不疲勞而忘返。
柳父想著那些古書,樂呵了一陣後,注意力總算回到了女兒身上,便笑呵呵地問道:“九郎那孩子呢?”
柳婧沒好氣地說道:“逃了。”
“逃了?”柳婧的說話方式,令得柳父驚笑出聲,柳母則在一側頻頻搖頭,這夫婦兩人,對著打扮風姿大異往時的柳婧,一直頗有微詞。可歸根究底,他們也只是說說,一來,柳婧身為公主,他們內心深處還有著一分敬,二來,女兒幾番死裡逃生,對他們來說,只要她過得好,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就實質而言,這一對夫婦,本來就是個對女兒溺愛得沒邊的,現在的柳婧,在中原人那是十分的離經叛道,可歸根究底,她也就是把十一歲以前的頑皮加了個倍。
就在這時,柳婧慢慢說道:“父親,母親,梁氏一族聯絡我了,還說想派人前來見我。”
她說的梁氏,是柳婧和先帝的生母的家族,先帝坐穩後,曾大肆起復,便是現在,那梁氏在洛陽也是風光得很。
柳父與柳母相互看了一眼後,還是柳父開了口,“婧兒,這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