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壓制傲慢僕人,朝著她拱了拱手,說道:“柳氏,我家主母要見你。”
“你家主母?”柳婧蹙眉道:“是誰?”
一僕淡淡地說道:“柳氏見了便知。”見柳婧一副不以為然,這僕人加上一句,“我家主母來自鄧府!”
來自鄧府!
來自鄧府!
柳婧唇一抿,好一會,她輕聲笑道:“原來如此。還請帶路。”
“是,柳氏請跟我來。”說罷,那兩人走前面,帶著柳婧馬車,七拐八拐地朝著一側巷道走去。
穿過巷子,來到一家酒樓前,兩僕停下腳步,轉向柳婧說道:“我家主母樓上廂房。”
“知道了。”柳婧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戴著紗帽後,跟兩僕身後步入了酒樓中。
這酒樓,外表看上去不起眼,內裡卻著實佈置得精緻奢華。兩僕領著柳婧來到二樓一個廂房外後,一僕上前,門上輕輕叩擊兩下,恭敬地喚道:“主母,柳氏來了。”
“讓她進來。”這裡面傳來女聲,雍容,溫柔,充滿著一種大權闕大世家裡底氣和貴氣。
“是。”兩個轉身,朝著柳婧行了一禮,“柳氏,可以進去了。”
柳婧點了點頭,推開廂房提步入內。
廂房中,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端秀貴婦,這個貴婦,五官容顏無懈可擊,任哪一個部位都完美至極,可組合一起,就只有雍容,端秀,貴氣,卻遠沒有那五官單獨看來時那種明媚
和清豔。
而她長相,與鄧九郎足有五分相似!
貴婦身側,或跪或站著四個美貌婢女。這些婢女,都是年方十七八歲,面目秀美清豔,氣度出眾,可以說,任哪一個站出去,都可以讓人以為是大家閨秀,名門才女。
柳婧慢慢摘下紗帽,朝著貴婦盈盈一福,喚道:“柳氏阿婧見過鄧伯母。”
貴婦聞言溫柔一笑。
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柳婧,輕笑道:“早就聽阿擎提到過你,果然是個妙人兒。”
這貴婦,便是鄧九郎母親了。
鄧母溫和地看著柳婧,點頭道:“坐下吧,與我好好說會話。”
“是。”
柳婧她對面坐下後,鄧母上下打量一會,說道:“孩子,你看到我緊張不緊張?”
坐鄧母對面,姿態優雅中透著自柳婧聞言點了點頭,老實地回道:“緊張。”
“哦?”鄧母笑了起來,“可你現樣子,還真看不出緊張來。能不能告訴伯母這是什麼原因?”
柳婧垂眸淺笑,她輕聲回道:“知道是與伯母見面後,阿婧已做了壞準備,所以,我不緊張了。”
“壞準備啊?”鄧母點了點頭。
她接過婢女遞上來熱漿,動作優雅地品了起來,直把盅中漿這般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後,鄧母才再次吭聲打破沉寂,“阿擎很喜歡你,就昨天,他對著我們宣佈說,他要娶你為妻!”
鄧母話音一落,柳婧手便顫抖了一下,自入廂房以來,她那寧靜得從容神情,也終於有了波動。
鄧母一直打量她,見狀她輕聲又道:“我生下來孩兒,自己是知道。自小那孩子便傲,飛揚跋扈為所欲為,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老擔心他會被我們驕縱得成為紈絝子弟。可這所有擔心,他十三歲那年迴歸洛陽後,便消失了。我擎兒他變得上進了,不再讓人操心了。柳氏,說起這個,我一直想要感謝你。”
柳婧臉孔微紅,她連忙應道:“不敢。”
“聽說你汝南時,幫他儒生中揚名?孩子,我很高興。”
柳婧臉又紅了一下,她低著頭輕聲說道:“……不敢。”
見她露出了靦腆之色,鄧母一笑。
她小口小口地把盅中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