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手碰到右眼處,覺得鼓鼓漲漲的,可見林璐那一拳揍得不輕。
雖然打在臉上難免顯得丟分了,今天幾個相熟的大臣看著他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林琳心中暗笑一聲,倒沒有當真生氣。
破相了破相了,皇帝很不悅地皺著眉頭,心疼得恨不能上去親自給兒子揉一揉,沉聲道:“怎麼回事兒,你好好的出去一趟怎麼就成了這樣子?”停頓了一下,龍臉下拉,“是不是公瑜欺負你了?”
“就他那二兩勁兒,您多心了。”林琳似笑非笑一揚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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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瑜哥;你沒事兒吧?”鈕鈷祿善保一向是鹹安宮官學最早去的學生,他在座位上溫書溫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看到請了三天病假的林璐頂著兩個黑眼圈來上課了。
其實這段時間林璐三天兩頭請假,從雜掃人員到教書夫子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這小子逃學逃得挺滋潤的,不過人家靠山硬;也沒人不識趣地戳破。
善保之前也沒放在心上,此時一見林璐病怏怏、精神不濟的模樣倒是真嚇了一大跳;趕忙上前想把人攙扶到了座位上。
林璐下意識躲過了他伸出去的手,一臉無奈地撇了撇嘴角;見小美人驚訝萬分地看著自己,頗為心虛地率先解釋道:“我家妹妹小定放禮,我喝的多了點;在家裡睡了三天才歇過來。”
睡了三天的人能腫著倆明顯是睡眠不足的魚泡眼?善保看了他一眼,識趣地沒再細問這個問題,轉而道:“對了,還要恭喜公瑜哥。”
“恭喜我什麼啊?”林璐興致不是很高地趴在桌子上,他就覺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走背字運,每一件事情順心如意的。
善保聽得愣了一下,然後才道:“當然是八阿哥的事情,我昨天聽學裡的學生議論說,八阿哥得蒙皇上指婚了,是喜塔臘大人家的幼女?”話語中不無羨慕,喜塔臘來保可是鐵桿的軍機大臣,排名僅在傅恆之下。
這話一說出來,林璐更蔫了,輕哼了一聲方道:“可不是,人家是誰啊,皇上的親生兒子,娶得當然也是名門貴女。”就因為這個,他昨天看林琳那張臉更覺得可惡了,要不是林琳心情正好處處讓著他,兩人準保要吵得不可開交。
林璐聲調極其古怪,配上他明顯發黑的臉梢,精乖如善保者自然覺出來人家這是不高興了,本來應當立刻補救的,不過他沒明白自己是哪句話觸到林璐雷點了,只能懦懦不語。
林璐緩了半天,也覺得自己遷怒了,挺對不起小美人的,張張嘴想說兩句話緩和氣氛,還沒等開口呢,夫子已經直接雙手捧書走了進來。
鹹安宮夫子的性格都差不多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古板而嚴肅,林璐看到他那張拉得老長的臉,也喪失了說話的興致,老老實實埋頭趴回桌子裝死。
上課的日子對於林璐來說實在是一種煎熬,他百無聊賴翻看著自己的書本,時不時撩起眼皮掃一眼旁邊一本正經聽課的善保,突然有種時空錯亂的玄妙感覺。
他上輩子沒上過幾天學念過幾次書,於是報應到了這輩子上,苦逼到了極點。林璐一想到自己最後還要被林琳逼迫著去考狗屁筆帖式就恨不能一頭撞死。
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熬到了中午,這裡的規矩一向是在官學裡頭解決午飯,半個時辰後就又要開課。林璐正食慾全無地拿筷子戳著自己的米飯,突然被旁邊的善保掐了一把:“公瑜哥,八阿哥來了!”
林璐一個激靈打了出來,腦海中警鈴大作,丟了筷子跳起身,滿臉痛苦地一捂肚子:“我吃壞東西了,先去茅坑蹲一蹲!”
他腳底抹油一溜煙跑到了門口,前腳剛踏出門檻後腳還沒跟上,就感覺右胳膊被人一把拉住了。林璐抽了一下沒能抽出來,只能裝作不耐煩地看過去,果然是一臉深沉看著他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