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騙得了自己麼?”
邪無極突然將目光轉向他,冷冷道:“不錯。是我當街行刺的祺清,看來我並沒有瞞過所有的人!”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項飛雲也沒有再問。
但身後眾人卻都開始不自覺地向後退,站在最前面的沈括伯騫等人,更是已能真切感受到兩人間陡然釋放出的強烈殺氣。
這兩人竟然這樣快的便要進行決戰!
邪無極竟然一見面即承認是自己行刺的祺清!
而項飛雲也竟然就相信了他的話不再追問下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能說得清。但現在人人卻都明白,這兩人間的決戰非但已無可避免,更是動手在即!
動手,在即!動手在即!!
這又將會是怎樣的一場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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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來,小劍橋下河水泛起微微漣漪,蕩蕩生波。
沈括的臉上沒有變化,伯騫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變化。
但他們卻自然而然地後退分成了兩下。
沈括虞翻和月映城前來的年輕劍士站於左面,伯騫展羽旗等站於右面。
衛湯伯雲龍神谷四老居中,身後是祺瑞沙龍和一眾聖師城的人。
四下一陣沉默,時間隨著橋下流水一分一秒地逐漸逝去,場面陡然靜寂得異常可怕。
虞翻終於承受不住這份壓抑,在後面低聲問沈括道:“公子以為這一役少師勝算如何?”
沈括沉吟良久,目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前面即將決戰的兩人,半晌道:“勝之亦難,敗之亦難,勝敗尚在未知之數。”
這時,另一邊的伯迒亦同樣詢問展羽旗:“展聖將怎樣看?”
展羽旗一雙灰裡泛黃的眼珠死死盯注戰場,就似渾沒聽到他的說話般,良久才吐出八個字道:“靜觀其變,相機行事。”
他這八個字說完就立刻收了聲,伯迒也不再問。
因為這時橋前的項飛雲和橋頭的邪無極兩人已突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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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飛雲突然舉左拳擊天。
邪無極卻詭異地向前邁出半步。
項飛雲一拳擊天,天並無異樣,但邪無極站立處的橋下河水卻驀然呈柱狀上衝。
“譁”地一聲,一道直徑約十厘米的水柱衝破河面,直直擊中橋底。
石屑紛飛裡,足足有半尺厚的石橋底部,竟硬生生被衝出一個洞來。
水柱威勢不減,衝破方洞而出,徑直攻向邪無極下半身。
但邪無極這時已然向前移出了半步。
這半步的距離,已能使他險險把水柱避於身後。
而與此同時,隨著他的前移,項飛雲就感覺一個碩大氣旋迎面擊來。
果然好詭異的出手。
但項飛雲沒有去設法化解。
他沒有去化解的原因是:邪無極迎面擊來的氣旋被另外一個人中途阻住了。
一個身披紅袍,內著靚黑勁服的年輕人。
那個人斜刺裡飛來,瀟灑地將他的紅袍一角輕輕旋起。
但旋起的這一角紅袍立刻就驅散了邪無極擊出的氣旋。
“看來我是來晚了。”
在替項飛雲解圍之後,那年輕人灑然向眾人說道。
“誰說你來晚了,你來的可一點都不晚,來得當真正是時候。”嬌笑聲中,又有一朵“紫雲”自小劍橋的另一端“飄”了過來。
飄來的人當然是麗清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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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黑服的年輕人看到麗清綸,一雙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本來就已微笑著臉上笑意更濃,從上到下將麗清綸細細打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