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雲聽到這裡,心中不由對祺瑞此人愈加敬重,心想祺前輩既待人和善,平易可親,沒有絲毫架子;又能關愛後輩,顧全大局,實是帝國不可多得的忠臣良將。心中思索,耳內卻絲毫不放過祺瑞所說的每一句話語。祺清聽父親將要訴說自己跟蹤那隊巫國騎士受傷的經過,便也停止了右手的活動,握著項飛雲的手掌坐直身子聆聽。
祺瑞卻沒有再看他們,抬眼望向遠方,似又陷入了昨晚的危險經歷之中,口中喃喃說道:
“昨晚咱們在酒樓遇到那隊騎士從街上馳過,只看他們的行動舉止,我便知他們定是巫族之人無疑,當下悄悄在後跟隨前去。一路之上,見領頭的那二男一女三個年輕人不住說笑,我不便離得太近,只斷斷續續聽到他們的一些談話。只聽那女子管那帶頭領先而去的錦衣少年喚作‘峰哥’,卻管那和她並肩而馳的紫衣少年叫‘小忌’;而那兩人都喚她作‘冰妹’。雖然對他們的說話我並不都能完全聽到,但只看他們的手勢舉動,也能猜到他們說的只是一些打情罵俏之類的話語。”
祺瑞說到這裡,不自禁地拿眼掃視了一下對面傾聽的項飛雲等四人。項飛雲幾人先聽得他的說話,又經他們這麼用眼一掃,不禁個個臉上一紅,都低下頭去。祺瑞見狀又笑道:“年輕人嘛,正是談情說愛的年紀,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但我希望你們幾個切莫因為感情糾葛而致傷了朋友之情。如能做到這點,那我就真的放心了。”項飛雲抬起頭,真誠地道:“前輩請放心,飛雲相信我們定能妥善處理好此事的。”祺瑞望向項飛雲,神色之中盡是溫和之意,微一點頭,道:“飛雲能這樣說那我就放心了。”轉眼瞪了項飛雲身後的祺清一眼,這才接著往下說道:
“我見他們三人只是說些無關痛癢的閒話,正沒做留心時,忽聽右邊那紫衣少年笑了一聲,說道:‘少主,冰妹,我說帝君他老人家這次也太過謹慎,要破壞他們聖域的山河擂臺賽,憑我們幾人已是綽綽有餘,哪還用得著如此勞師動眾,非但派出了十大巫神將其中之四,竟還請出了三大祭司長老,嘿嘿,嘿嘿,可真是……’”
祺瑞說到這裡,曲白驚叫道:“什麼?他們這夥人此次前來,竟是為了破壞我們的山河擂臺賽的嗎?”
祺清也在旁介面道:“哼,憑他們幾個,就想來我們的山河擂臺賽上搗亂,哪有這般容易?”但話一出口,即知失言,又忙道:“啊喲不好,這下可糟了!”原來她頭句話剛說完,隨即想到父親前面的說話,心道如果他們真有重傷爹爹的本事,再加上那些巫神將祭司長老什麼的,可也確實棘手得很,便遂又連忙改口。扭頭看了項飛雲三人一眼,見他們三個顯然也是想到了此點,臉上均現憂色。
祺瑞卻不理他們,只管往下說道:“那少年口中‘嘿嘿’‘嘿嘿’的兩聲,說到‘可真是’三字,便故意停住不往下說下去。他雖沒說,但他話中的意思已相當明顯,那是在說巫帝此舉顯得太過小題大作了。我那時聽這少年如此一說,心中自也是吃驚不小,連忙凝神傾聽,看他們往下還要說些什麼。同時心頭大震:原來這夥巫人此次前來,果然是不安好心,竟是蓄意要破壞我們的山河擂臺賽,只不知他們想要怎樣去做?又想:這紫衣少年竟喚那錦衣少年叫什麼‘少主’,看來那錦衣少年來頭不小,是個大有身份的人物。當時我一邊心中思索,一邊留神傾聽,對他們的說話再也不敢放過半句。
“這紫衣少年的話剛說完,只聽得那被稱為‘少主’的錦衣少年叱道:‘忌弟休得多言,帝君他老人家這樣吩咐,自然有他的深意,我們只要用心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是了,此種話今後決不可再說。’那紫衣少年聽這‘少主’疾言相斥,不敢反駁,口中‘噢’的一聲,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實在是想不明白,就算帝君是要我們在聖域的山河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