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巫狼麥啟峰之所以有“巫狼”之稱,乃在於其生性兇殘狠毒,但卻與同樣位列十巫將的“淫盡天下”遊千鼎不同,平素並不貪淫好色。更兼麥啟峰在年紀上也可算是長輩,這伯騫一上來即如此相對,直是無禮已極,不由人不心生反感。果然他這話一出,麥啟峰立時就變了臉,一張黃臉隱泛青紫之氣,目露兇光,道:“好!好狂的小子!也漫說是你,就算你老子對我說話,也要客氣三分,你小子乳臭未乾,竟然如此口狂言,絲毫不懂得禮上敬賢之意。也罷,來來來,適才不算,我們兩個再伸伸傢伙,你如能在我手上過得十招,我‘麥啟峰’三字倒轉來寫!”
………【第四十五章 三招賭勝】………
那伯騫再冷冷一笑,道:“巫國的人有什麼好東西?本少主難道還用得著對你客氣麼?”說著故作瀟灑地一拍手,眯起雙眼瞧著自己修長秀挺的十根手指,正眼也不打量麥啟峰,輕描淡寫地道:“我看不如這樣,我空手對你的天罡棍,三招之內贏不了你,就把腦袋送給你。”
伯騫這句話一出口,不但巫狼和身後的幾名男弟子個個氣得暴跳如雷,就連聖域這邊觀戰的那兩位老者和中年漢子,也都不禁微微皺了一皺眉。山洞中的項飛雲更聽得站於洞裡左側的祺瑞,口裡重重長嘆一聲。曲白道:“以前就曾聽說我們這位少主為人倨傲無禮,今日一見,竟是比之傳聞猶有過之。唉,我曲白真不明白,聖君他老人家何等的英明仁厚,卻為何偏偏竟生出了這樣一個刻薄小子。”他身旁的祺清扭過臉來道:“這就叫作‘風度’,懂嗎?就憑你曲白,敢對巫狼如此說話嗎?”
項飛雲道:“他兩人適才已彼此交過手,該當對對手的實力心中有數才是,即使如此,就算少主的武功要比這麥啟峰略勝一些,但說要空手在三招之內取勝,也未免太過託大。祺前輩,不知這少主的武功到底怎樣?”
祺瑞道:“這幾年我極少與少主接觸,具體也說不上來,但少主‘刀劍雙絕’,藝兼聖君的‘天聖刀法’和天琴將寧澤的‘聽心劍術’,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吧。”項飛雲聽祺瑞在述說少主武功之時,語氣中卻殊無半分喜悅之意,心中甚是不解,道:“前輩不看好少主這一戰嗎?”
祺瑞道:“麥啟峰的‘冰磁勁’習練有年,已有巫後的四五成火候,非是等閒可比,一套‘天罡無極棍’更是招數精妙,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言下之意,自也是認為少主此舉太過託大。
他們在洞中說話,洞外形勢卻又起變化,原來伯騫少主那句“空手應戰”、“三招取勝”的話一經出口,麥啟峰氣得一簇短鬍子都要撅起多高,他身後的四名男弟子更是個個氣都不打一處來。尤其是三弟子凌天戰,他平常就脾氣暴躁,先前聽伯騫說話已是滿心不忿,此際再聞他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漫天誇口,更是氣得嗷嗷亂叫,大聲道:“師父您老人家暫且退後,對付這等狂妄無知的小子有我老凌就夠了。”話聲未了,也不待麥啟峰同意,狼牙棒一晃,一式“力壓千鈞”,蹦起來照伯騫頭頂上就是一棒。
麥啟峰急喝:“天戰不可――”卻為時已晚,凌天戰的狼牙棒方伸到伯騫頭頂丈餘距離,卻就似碰到實物一般瞬間給彈了回來。眾人只聽得耳中“轟”的一聲劇響,但見凌天戰已慘吼著連人帶棒倒飛而出,隨著去勢半空中灑下一蓬血雨。凌天戰這一飛跌出去,去勢勁疾,直飛出五丈有餘,眼見要撞上北面谷壁,卻被一道看不見的氣牆擋住,跟著身子這才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