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道:“少主所言雖是不錯,但邪城自厲蛟被沈括丹雪合力襲殺,環顧國內青年一輩之中,已再無好手,此趟天聖城山河擂臺,邪城可說是無緣與會。”
易思峰道:“何楚將軍若真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邪城青年一輩好手之中,厲蛟最多隻能排第二,邪無極才是當今第一人。”
眾人聽言,除鶴柏外,俱是一驚。皇甫忌道:“邪無極竟然還沒有死嗎?這怎麼可能?”
鶴柏也長嘆一聲道:“據我方日前探得邪城方面訊息,這邪無極非但沒有死,更且此刻已然動身往聖域趕來。這個人,不要說放眼邪城無人可及,就算在當今天下青年一輩之中,只怕亦是最為毒辣難惹的人物。”
皇甫忌聽聞,又行冷笑道:“據說邪無極三年前叛出師門,更當眾挑戰其師邪靈,而今竟然未死,確有其可怕過人之處,但若說他是當今天下青年一輩中最毒辣難惹的人物,卻未免誇大。”
易思峰道:“鶴老所言,定有所指。敬請詳言。”
鶴柏道:“少主若知這邪無極三年來匿身何處,就對屬下所言,全然再無懷疑。”
易思峰聽言,眉峰一皺,失聲道:“難道邪無極這三年來竟是一直藏身‘邪冢’不成?”
鶴柏道:“正是。”
這一下眾人俱是一陣驚呼。言尖臉色沉重,道:“這‘邪冢’向與我巫國的‘巫淵’、聖域的‘龍神谷’、魔域的‘魔之穴’,並稱為當今之世武者修行的四大聖地。平日除過武道修為已達巔峰狀態的宗師級武者方有資格入內,尋常人等根本就不予進入。這邪無極因何竟能在‘邪冢’之中隱匿三年,實是讓人大出意料。”
易思峰衝鶴柏道:“此訊息可確?”
鶴柏道:“確然無疑。”
易思峰在道:“若這邪無極真的能在‘邪冢’之內待了三年,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即是此子天分之高,已達驚世駭俗的地步,有足夠潛質勘破‘由邪入神’,踏足神階,這才會被‘邪冢’之內的長老破格收錄。”一頓再道:“倘若情況真是如此,那沈括的處境可就大大不妙。”
皇甫忌道:“少主何出此言?”
易思峰道:“想邪無極既被‘邪冢’收錄,豈能輕易出冢?唯一的可能就是邪皇厲天親自入谷,以厲蛟身死、邪城後繼無人為由相求冢主,冢主在徵得邪無極本人同意之後,方能使其出冢。而邪無極既願出冢,自是考慮到邪靈、厲蛟相繼身死,他在邪城大有發展前途,則他和邪皇之間定會達成某種協議。雖說我目前尚無法猜測他們協議的具體內容,但有一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厲天必會著邪無極斬殺沈括為厲蛟報仇,而邪無極欲建功於厲天,定亦不會推辭。”
何楚道:“若真如少主所分析的那樣,則沈括眼下的處境就不僅是不妙而是危險之極。要知月映一役,厲天曾和沈括交過手,自是知道沈括深淺,他如放心讓邪無極前來,當然是對他有著絕對信心。”
鶴柏道:“龍神谷高手的截殺,再加上一個在‘邪冢’待了三年的邪無極,可笑沈括那小子還渾然不知死期將至,仍如此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現在就連我也不禁開始有點替這小子感到悲哀了。”
易思峰道:“愈是在最危險之時,愈是能從容應付,揮灑自若,談笑用兵,這也許就是沈括那小子最大的本事了。咱們不妨暫作旁觀,看看此番這小子是否真有九條命可以逃出生天!”
說完再道:“言老鶴老,你們幾位帶領大夥先行,我欲和忌師弟在此多留幾日。”
言尖道:“少主的意思是――”
易思峰笑道:“幾位放心,我有絕對把握在這幾天之內使自身功力得以全副提升。”
言尖還欲再言,易思峰道:“我意已決,言老不須再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