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丘上,沈括一身戎裝和丹雪、白秀英二女並騎而立。
丹雪今天穿的是一身靚麗紅衫,和白秀英的銀色勁服一映,當真是嬌顏如花,玉膚勝雪,說不出的英姿颯爽,連這一向冷傲自負的天鳳將看了亦不由有些嫉妒。
“今夜一過,這原野上的青草不知將會染上多少戰士的鮮血。”坐於馬鞍之上,英挺逼人的白秀英竟忽然感慨道。
“沒想到向來是惜語如金的天鳳將竟亦是如此多愁善感。”沈括哈哈笑著打趣道,“秀英你可否告訴我是否女孩子都是如此哩?”
“沈括,知否丹雪亦在身旁呢?你小子老實告訴我,和英姐之間怎麼回事?是否私下裡不規不矩對英姐動手動腳了?”丹雪冷哼一聲,衝沈括道,但望向他的眼睛裡卻盡是笑意。
沈括嘻嘻一笑,將身子湊近丹雪,小聲道:“美人公子一向最瞭解小子,小子無論什麼事情都難逃公子法眼,但在下可以保證,任何事情,在未徵得美人公子同意之前,都算不得數的。”
丹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做都做了,難道事後還想撒手賴賬嗎?我可事先警告你,你若敢對不起秀英姐,看我不一劍宰了你!”
沈括聞言大喜道:“這麼說美人公子是同意了,哈,我就知道我家丹雪絕非那等世俗女子可比。”
丹雪伸手一擰他的耳朵,嬌嗔道:“別儘想著給我戴高帽子,這次因為是秀英姐,我姑且饒了你,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小子可記清楚了?”
說完忽然語氣一變,也自嘻嘻笑著壓低聲音道:“喂,秀英姐可是我們月映出了名的冰霜美人哎,一向從不把你們這些臭男人瞧在眼裡的,沒想到今次你小子竟能令她動心,也算你有些本事,就當獎賞你好了。”
沈括何曾見過丹雪如此調皮可愛的語氣神態,兼且所說的又是自己最最樂意聽到的話語,一時簡直喜翻了心,口裡一聲唿哨,忍不住自馬上伸手過去摟住丹雪的細腰,笑道:“說來真是奇怪哩,為何自從我與你娘一番談話之後,感覺丹雪小姐似是對在下又親近了很多哎,這是否算是小子這個準女婿已經提前得到丈母孃的肯了?”
丹雪一扭腰從他手中脫開,神態嬌媚無限地道:“哪有這般容易,你小子想得倒挺美,我看你還是多動動腦筋想想如何打贏這一仗再說吧。”
沈括正欲再行靠近相戲,左側馬上的白秀英道:“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鬧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三心二意,要知道咱們可輸不起這一仗。”
沈括聽言,趁機將坐騎移向白秀英,笑道:“秀英你太緊張了,一切我已佈置妥當,差不多現在虞翻展五齊二他們已經領軍到達指定位置。這打仗的事,千變萬化,在開始之前,開始之中,誰亦沒有十足把握能穩操必勝,一切全憑主帥審時度勢,當機立斷,俗語說‘戰無定法’,就是這個意思。”
丹雪這時已移近過來,聞言不服氣道:“我說你小子不要總是把自己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要知若論起參與打仗的經歷,秀英姐可是比你我都要有資格說話。”
沈括道:“那是自然。但丹雪小姐更要明白,還有一種人是天生就適合打仗的,倒不在於參與的多少。”
丹雪本想再出言譏嘲他幾句,可是抬眼看到他正一臉專注地望著前方的隊伍,那種投入忘我的神情竟不由令她瞬間芳心一顫,話到口邊,終於又縮了回去。
正在這時,遠處一騎飛馳而來,等及近前,三人看時,正是月映城大將,向以驍勇善戰著稱的左都騎統領虞翻。此人年紀二十六七左右,中等身材,面板略黑,長得方臉闊口,極有威嚴,沈括見他策馬馳上土丘,忙打馬上前幾步,大聲說道:“虞將軍辛苦了,此番多多有勞,沈括感激不盡。”
虞翻伸手一抹臉上汗珠,道:“公子說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