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也看不出傷痕,但整張臉上,卻泛出一種可怕的青黑色,胸口不住起伏,顯是受傷不輕。
以武功而論,師媯原要比班庫略高一些,但他一上來就在伯雲二人的奇襲下吃了虧,被迫硬受一掌一拳。後又在自以為得計,以身體洞穿雲若無腹部之時,被雲若無全力一拳打中脊椎骨,雖有“定元勁”護體,但硬挨雲若無這一拳也使他尾骨至少斷裂三截。
再加上適才一擊之下所受的傷,所以此刻他的傷勢比班庫只重不輕,但在外表看來,卻並不明顯。
而云若無,則掩飾得更好,只從外表,根本就看不出有絲毫負傷的跡象,若非地上那一灘醒目血跡,恐怕誰也無法斷定他有否受傷。
可是有了這灘殷紅的鮮血,無論他先前再怎麼掩飾,到此他的負傷已是不爭的事實。
只是即便如此,師班二人亦不能準確作出判斷,他到底傷得有多重,重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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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們二人傾全力一擊,滿以為此舉即便不能將雲若無當場擊斃,也足可使他身受重創無法遁形,從而真形畢露,將己身傷勢昭示於眾。豈知班庫的火龍劍和師媯的定元勁球明明已全然擊中雲若無身體,卻又被他硬生生“錯”了開去。
在那一瞬間,在火龍劍和定元勁球及體的一瞬間,師媯忽然現雲若無的身體竟忽然“分開”。
那並不是像自己的“逾矩成規”一般,手或腳和身體“分家”、“分離”,而是雲若無的身體忽然一下子就一分為三,一下子就從一個雲若無突然分成三個“雲若無”。
三個完全一模一樣的“雲若無”。
其中一個原地不動承受他們二人的攻擊,而另兩個則分別以迅比光的身法欺近自己和班庫兩人跟前。在班庫和自己尚自錯愕未明真相前,已各自擊出一拳分別命中兩人左肋和胸膛。
擊向班庫左肋的一拳班庫根本就未來得及躲閃就被一拳洞穿。
在那個“雲若無”一拳洞穿班庫左肋的時候,師媯驚豔地看到,雲若無那一拳的拳心竟爆出一朵七彩金蓮。
而同一時間,他亦感覺到欺近自己的這個“雲若無”也一拳向自己胸膛擂到。
拳頭未到,靈鏡金蓮激起的燦芒已令他雙目欲眩。
可是他還是立即做出了反擊,手中寸進尺迅旋轉而前,同時身子向後一縮,將雙方距離再度拉長半尺。
可是等和對方拳頭甫一接觸之下,他這才驚覺雲若無打向自己的這一拳之中,至少竟暗蓄有八股潛勁。
這一下猝不及防他立刻就吃了虧。
雖然其後幾經封擋,最終還是被雲若無變拳為掌一掌按在胸前。
但“雲若無”同時也中了自己一尺一撞。
只是他不敢肯定自己打中、撞中的這個“雲若無”是不是就是真的雲若無。
這兩個“雲若無”在分別擊中自己和班庫之後,一擊即退,復又和那個已經“碎”了的雲若無重行聚合為一。
那個在火龍劍、定元勁球,以及妖異羅盤所催生的骷髏幻像共同夾擊下,徹底被“粉碎”了的雲若無。
這就是剛才那一瞬間項飛雲沒有看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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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三人一時間均陷入靜默對峙中,同時各自抓緊時間調理內息。
又過一會兒,師媯先話,依舊是未說先笑,桀桀一下刺耳邪笑後,這才道:“看來小弟猜得不錯,雲兄你非但未能達至‘以武入仙’之境,功力還大不如前了。”說完再嘆一聲,又道:“可惜。可惜。”
項飛雲一驚,心道:“這師媯果然功力深厚,非但能最先開口說話,更是說起話來中氣充沛,就似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
雲若無聽後沒有說話。
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