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一切的夏陽沉默的躺在床上,像是在思考什麼。師哥葉松得知師弟不清楚那三個匪徒是誰也像啞巴一樣坐在了床邊,默默地削蘋果。
“我這回傷得不輕吧?昏迷了六天看來搶救過來也不容易吧?”夏陽問。
“嗯”葉松答應了一聲,頭都沒抬,還是在重重的削那個蘋果,好像和那個蘋果有仇一般。
“住院的錢哪來得?”
“湊的。”葉松依然像悶罐子一樣。
“我會還的。”
“別想了,先養病。”葉松抬頭想勸勸夏陽,可是又不敢看他的眼睛,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夏陽和葉松艱難的交流著,說白了兩個人都有話要說,但是又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半天大部分都是沒話找話。這個場景不像是醫院的師兄弟,反倒像相親中的男女一般尷尬。
又過了一會兒,夏陽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對葉松說:“行了師哥,你是個直腸子,藏不住什麼話,也不會拐彎抹角的安慰人。你跟我說實話吧,我傷得有多重?還能不能打拳?”
夏陽這句話差點沒把葉松的眼淚問出來。在散打隊,只有在大集訓和參加比賽選拔的時候才會全隊集合。平時隊員都分成若干小組,由不同的拳師當教練教他們,說白了就是師父帶徒弟。葉松他們一共師兄弟五個由50多歲的岳家拳高手嶽武元帶著。雖說平日裡在訓練臺上拳來拳往的,可是小兄弟幾個人好得比親兄弟還親,使徒六個人如同一家人一般。夏陽是其中年齡最小,天分最高的,也是人緣最好的一個,所以也備受老師和師兄們的喜愛。如今夏陽傷得已經徹底殘廢了,讓最憨厚的大師兄怎麼開口。
葉松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夏陽臉色一暗,因為他已經大致上猜到了答案。
葉松咬著牙對夏陽說:“師弟,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師兄我就多一回嘴全告訴你好了。你叫人家砍了30多刀,搶救的時候整個右臂和左腿全沒保住。左前臂也沒保住。身上臟器有傷,現在死不了也動不了,最少得養兩三年才能恢復。因為傷口太多,你左前胸和後背都加了鋼板,活動起來肯定受限制,就是這些了!”
夏陽悲極而笑道:“看來這回是廢徹底了!”說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門一開,夏陽的師父領著其他三個師兄趕了過來。師父嶽武元一進屋就明白了。老人家神色凝重地走到夏陽床前,伸手摸了摸夏陽的額頭說:“醒來了?”
“嗯,師父,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培養。”說著,夏陽眼淚大滴大滴的順著眼角往下淌。
“是你自己招惹得是非嗎?”師父很嚴肅地問。
一旁的葉松趕緊回答:“師父,我問了,陽子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人點點頭問夏陽:“是嗎?”
看見夏陽點了點頭,老人接著說道:“這人生那,福禍相依。沒有人連著倒黴也沒有人一帆風順。雖然這禍遭得莫名其妙,可你說天上掉下來飛機,了洪水地震死的人又能找誰說去?人活下來就是好事,既然活下來了,就得好好活出個樣來!你要是因此頹廢,可就不是我得徒弟了!”
夏陽此時心如亂麻,可是不敢違背老師的教導。他點點頭對著老師和四個師哥說:“我都知道了,只是我的事萬萬不能讓我爸媽知道!他們在老家還等著我拿冠軍呢,要是知道我這樣還不給刺激死!”
所有人都點點頭,這時護士走進來提醒探視時間過了,大家對夏陽囑咐了一番就出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夏陽躺在病床上默默地哭著。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得哭得傻了,累了,哭得暈頭轉向,腦中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空白,白色的空白
夏陽醒來有十多天了,其間很多好友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