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朝緊跟在身後的武監道:“放了那廝,送到鄭兄弟的船上!”
跟在王承恩身後的武監聽到王承恩的命令,悶聲不響地直接從桅杆上解下被懸吊著的鐘斌,然後將腿上、腳上全是傷的鐘斌送上小船,朝鄭家的蜈蚣炮船駛去。
鄭芝虎站在自家蜈蚣炮船船頭朝王承恩抱拳行禮謝,然後朗聲道:“我鄭芝虎代鄭家謝過官爺。”
王承恩正欲還禮客氣兩句,受了傷的鐘斌已經被鄭芝虎手下的兄弟扛到了鄭芝虎身側,鄭芝虎看到鍾斌的傷口一愣,他沒想到王承恩連鍾斌的腳經都給挑斷了。剛才還一直哼哼唧唧地鍾斌見到鄭芝虎,彷彿如見到了救星一般,朝鄭芝虎聲淚具下道:“二哥,你可要為小弟報仇呀!”
看著鍾斌的傷,聽著鍾斌的話,鄭芝虎一鄒眉。這打狗還看主人呢!
正在這時。鄭芝虎地一個親隨走到鄭芝虎跟前,朝鄭芝虎耳語了幾句,鄭芝虎頓時神色大變。朝王承恩用鼻音重重地哼了一聲,大喝道:“官爺可是好手段,直接殺了幾十人命,哼!”
“宰了這廝,為死去地兄弟們報仇!”
“媽了個嘿,幹了這小子!”
…
四周海盜。聽到鄭芝虎的話裡口氣似有不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群起叫罵。那幾個才動了歪心眼地海盜頭目見鍾斌已被救下,更是叫囂得最大聲。
“二哥,宰了廝——”
“二哥,這廝竟然將當家的傷成這樣,活颳了他!”
鄭芝虎一臉的冷峻,升臂往虛空中一揮。頓時四下鬧哄哄的海盜們全禁了聲。
鄭芝虎朝對面蜈蚣炮船上的王承恩道:“我鄭芝虎說過的話,一向不打馬虎眼,既然官爺放了鍾當家,鄭家也履行對官爺地承諾。今後官爺的船定在這大海上暢通無阻!”
鄭芝虎隨即大喝道:“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放船!”說罷,聽到鄭芝虎大喝的鄭家水手準備開動蜈蚣炮船朝一邊駛去。
“且慢!”王承恩急叫道。若是鄭芝虎的船隊一走,大海茫茫,那裡找鄭支龍招安去?
鄭芝虎聽道王承恩的話,朝手下兄弟揮手,船頓時再次停泊了下來。鄭芝虎此時心中氣惱自己先前開海口,答應只要王承恩放了鍾斌便保證王承恩的安全,現下知道海盜死傷了那麼多,鍾斌又受了重傷,因為自己的保證,反而讓自己發作不得。
鄭芝虎沒好氣道:“我鄭芝虎都答應放了官爺,官爺也別得寸進尺,還有何事儘管言語?”
四周的海盜感覺到鄭芝虎言語中地怒氣,將船再次朝王承恩的蜈蚣炮船靠了上來。王承恩嘴角一裂,笑道:“鄭兄弟好大的火氣,殺人也是咱家為了自保迫不得已。咱家到沒什麼事兒,此次出海來福建不過是為朝廷辦差而已,這躺差,與鄭家可是有莫大的關係呦…”
鄭芝虎聽到王承恩地話,為‘咱家’這個字眼劍眉一緊,朝王承恩道:“與我鄭家有何關係?”
“咱家乃當今皇上策封的‘安國公’,身兼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攜‘廉正公署’都督等職,此次出海,就是欲與你家兄長鄭芝龍相商你鄭家子弟更好地出路。”
鄭芝虎那聽過怎麼長的官兒名頭,腦袋頓時糟了。鄭芝虎這樣漂泊在海上的人物,頂多知道最大的管兒福建巡撫。雖然鄭芝虎不知道王承恩這些連串地官名到底是多大的官兒,可是他明白王承恩最後那句‘鄭家子弟更好的出路’——這官兒擺明是招安來的。
歷史上鄭芝龍屢次接受朝廷招安未果,其實心中也是想著歸順朝廷,謀個好出身,只不過屢次招安的朝廷官員對鄭家都缺乏誠意,致使一心想投靠朝廷的鄭芝龍一直繼續做著海盜的同時與朝廷屢次接觸。
“來人!”王承恩看著鄭芝虎默不出聲站在船頭思索,繼